只能硬穿,要不然就是光着,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沈郁生就觉得自己手贱,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洗内裤。凑合穿一晚又不是什么难事,弄得现在俩人都尴尬。
他是因为自己开口要内裤尴尬,林景澄是因为尺寸不如沈郁生尴尬。再怎么说也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物种。这种东西往那一摆,谁都希望自己更大点儿。
去柜里找来新内裤,林景澄递给沈郁生时倔强地来了一句:“我看了一眼,尺寸应该不会小太多。”
沈郁生笑了声,说了谢谢就关门往身上穿。
说实话,真挺勒的。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沈郁生只好穿完睡衣出来说:“尺寸还行,确实没太小。”
给足了林景澄面子,他看眼客厅的沙发问:“晚上我睡哪儿?”
林景澄就两套被褥,一套在家,一套在宿舍。他总不能让沈郁生在沙发上挨冻吧,便指了指阁楼:“睡床上吧,没多余的被子。”
他也不怕沈郁生嫌弃,之前在宿舍同床共枕那么多次,沈郁生眉头都没皱过一次。
关于洁癖,沈郁生早就缴械投降了。之前因为洁癖他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有那么特定的一个人能让你抛去所有自以为丢弃不了的原则,还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
拿起茶几的手机,沈郁生手掌抵着林景澄后腰往阁楼上推:“走吧,去睡觉。”
“现在才十点半。”林景澄不困,不太想睡。
沈郁生说:“陪我躺会儿,唠会嗑也行。”
俩人就那么往床上一趟,一个玩手机,一个在看书。
沈郁生看见母亲发微信问他回不回家,他给母亲回个“在景澄家”。紧着接母亲就发来个偷笑的表情,让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景澄问沈郁生在笑什么。
沈郁生说没什么,随后半坐起来往林景澄书皮上看一眼,发现林景澄看的是《尸检报告:一个殡葬师的手记》。
“好看吗?”沈郁生问。
林景澄摇了摇头:“也不是不好看,就是以为是专业科普,但是日常更多,更像是生活笔记。”
“那别看了。”沈郁生替林景澄合上书,“你也出本生活笔记,绝对比这本好看。”
林景澄笑了,身子往下挪一挪,躺了下来说:“你也太抬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