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令窠弯腰帮忙捡了起来,看都没看递给了她:“你才高一吧?”
“你怎么知道?!”她捏着裙子的手用力的关节有些泛白。
“不好意思,在咖啡厅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身份证。”说完令窠看着女孩快要哭了的样子,又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你骗了我很抱歉,没关系的,但我不能回应你的表白,你还小,我们不可能的,对不起。”
之后安晚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嘴里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令窠有些招架不住,最后只好把她安全送上车,想想刚刚司机师傅有些鄙夷的眼神,估计是把他当做了背信弃义的渣男了。
等时间再晚一些路上就通畅了不少,令窠感觉自己的头比之前更痛了,他伸手在额头上一摸,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太冷了,还是脑门太热了。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没过多久他就拦下了辆出租车,但他在马上上车一瞬间突然眼前一白步伐趔趄的差点倒在地上,没想到被一双有力的手扶稳了,他回头看去,易郯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好像很生气:“上车。”说罢,把他推进了出租车里。
浓浓的夜色蒙盖着一片城市的哗然,又或许是这一层遮羞布将人们最深处的情感都隐藏了起来。
车内二人都一言不发,之间的距离好像有一道鸿沟。耳边是广播里的深夜谈心节目,里面的人像倒垃圾一样把自己心中的秽物都宣泄了出来。眼前是接二连三晃过的灯光,就像人生的走马灯一般沉淀着两个人隐忍的情绪。
而城市另一旁的女孩,把脸上出门前画了一个钟头的妆容都哭花了,司机师傅苦口婆心地开导着她,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人模狗样的男孩骂了个遍,女孩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独自在手机里和自己的小姐妹倾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