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风盯着白靖昀,看他涣散躲闪的眼神,冷哼了声:“白靖昀,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之前和我好上的时候就在养备胎吧。”
白靖昀恨得想翻白眼,连踹他的想法都掐灭了,嫌自己的脚疼,后悔刚才心软喊了那声“陆尔风”。
他真的是痴心妄想,对方可是陆尔风,谁都能低着头认个错,陆尔风不能。
从小这人的骨子中就浸染着不近人情的傲,将他养得坏得发疯,说什么话都带着浅淡的讥讽,要是听者敏感,感觉如同他的一字一句就如细又强韧的透明丝线,将人困住得走投无路。
陆尔风见白靖昀沉默着,继续气他:“白靖昀,咱俩第一次睡得那晚,哪个男人都可以把你带上楼吧?”
“你有病吧?”白靖昀终于肯转过脸看向他,眉头蹙着,眼睛里有火,陆尔风却没有感觉到什么威胁感,还有些庆幸自己能这么坏,只有坏了,白靖昀才能理理他。
白靖昀冷声说了句“松开我”,陆尔风偏不,他反其道而行之,将白靖昀搂紧了,低头,一副吻即将降落的模样。
白靖昀羞赧极了,觉得自己就没这么屈辱过。
他迅速稳了神,在陆尔风的唇即将贴上的刹那,抬手挡住了。
白靖昀嗤笑一声:“陆尔风,现在程三明在你面前,你也会亲他吧?”陆尔风顿住了,随即抬起了脸,手还没松开对方。
他没动怒,面上平平静静的,问:“什么意思?”“你不就是因为操不到程三明,所以才找到了我,对吧?”陆尔风脸冷了下来,说:“继续。”
白靖昀不说话了,瞪着他。
陆尔风漫不经心地收紧了白靖昀的腰,说:“程三明找你的时候,和你说了这些是么?”“是,他全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