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头条没准还会拿他的性别做文章,将他说得不男不女,活该被打死。
白靖昀恢复得算快,窝在被子里漫无目的地想着。
今天成人高考的时间安排出来了,总共考两天,今天短信收到了确认报考的信息和资料。
景遥每天都会过来看他,饭后补课一个多小时,再回酒店工作休息。
白靖昀做题速度尚可,准确率却有待提高,他急,却没法表现在面上。
每当想到考试日子即将来临,他脑中的那根焦虑的神经便又崩了起来,摇摇欲裂。
他又在医院来了一次月经,提前了。
护士进病房换床单的时候眼神有些古怪,白靖昀则低着头站在窗前扶着辅助杆,没敢转眼看。
白靖昀觉得景遥就将他看做是个女孩,只有女孩才会被照顾得这么仔细,可他又是个男的,或许等他割掉了女性器官之后,景遥就不搭理他了。
白靖昀想到了便有些怕,谬误了对方的爱。
月经结束后,白靖昀提出想洗头。
身上的绷带还没拆,景遥扶着他上了轮椅,推到浴室里面帮他。
白靖昀太不好意思,第一次麻烦别人做这种事情,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外婆帮他洗过澡,一团粉色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浸着。
他仰着头,眼睛都没敢睁开,感受着景遥打湿了他的头发,将洗发露挤在了手心,放在他的头顶揉开,凉飕飕的。
景遥的手在白靖昀的湿发中搓揉穿梭着,问:“头痒吗?”白靖昀轻嗯了声,感觉到景遥短短的指甲划过了自己的头皮,令他不知为何,鸡皮疙瘩忽然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