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没有人,他大有要把我拦腰抱起的冲动,我挣脱掉了,毕竟这一路也赶车过来了,不至于虚弱成这个样子。
“哎,速战速决,你还要问什么。”
我把自己甩到大沙发上,虽然坐姿有点不礼貌。
陈闵盯着我说:“你给的设计稿我用了,龚氏这次伤得很惨。”
“是吗?”我听着本应该很爽,但我之噩梦与美梦都是龚氏给的,一时之间只觉得是一次反抗,仅此而已。
“龚家找你几个月了。”
“这我知道。”
“我也是。”
“啊?不是说下次一定吗,你着什么急,时机成熟我会还你人情的。”
“杨珏你知道个屁。”
怎么说着说着还骂人了。
“那我明天要谈笔大生意,成了我再还你钱,可能不太够,再附带给你几幅画吧,不好意思哈我现在不能做设计,只能靠画画糊口。”
陈闵眼睛都要红了,至于吗,不就是拖欠了几个月人情债吗:“刚刚说的真的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再多都没有了,你薅羊毛也别盯着我一个人薅呀,留我一条小命,等我出去钱生钱,再来报答你可好? ”我都让步到这个份上了,他再得寸进尺就不符合商人道德了。
“你还想跑?”陈闵慢慢靠近我,语气有些激动。
“现在整个设计界都通缉我,你留我也没用啊。
真的,我底子不干净,不适合大公司来用。”
我做惯背后的人了,别逼我到世人面前。
“杨珏,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陈闵牛头不对马嘴地说。
我恍然发觉自己可能又低烧了起来,看来药效过去,情绪刚刚又有些激动。
我摸了摸包里的药,翻到冰箱里的苏打水准备喝,陈闵皱着眉头夺下:“什么病就乱吃药,躺下我叫客房服务。”
我咳了咳说:“可能是流感吧,你别呆我房间了,等下传染你。”
他翻了翻我手里的药的名称:“退烧的,怪不得看你这么憔悴,烧一天了?”我摸到沙发上找舒适的位置窝着,点点头,嘴里嘟囔着:“你快走吧,没你什么事了。”
他话里有些很铁不成钢:“你就这么对自己早晚得病死。”
恍惚间好像有医生上门,我被抱到了床上,听医生说是什么思虑过重,真会瞎扯,着这两天我动的脑子还没我前十年动的脑子多,就是昨晚被人做了一晚上,还穿了半个中国,累的。
不一会医生好像是走了,我被人扶起来喝药,真是从没有过的奢华享受,陈闵不愧是知书达理的大少爷,这等气度我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