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安沉睡的第十天,至安醒了,细声细气地隔着显示屏喊:妈妈。
爸爸。
哥。
母亲喜极而泣,父亲微微哽咽。
江未揉揉眼睛,望着弟弟轻轻笑了。
随后他们第一次与那位从国外来的医生碰面,江爸江妈语无伦次,说了太多,唯一分明的就是不知多少声“谢谢”。
周朔华年逾50,普通话稍显生疏,但还能听出是南方口音,“不必谢我,我欠李文海老先生很大的恩情,没有他当年的资助,也不会有现在的我,帮这个忙应该的。
另外,小江的状况罕见,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次宝贵的研究机会,也感谢你们对我们的信任。”
周朔华走后,面对爸妈的疑惑,江未平静地解释道:“那是李无恙的祖父。”
江爸江妈顿时微微愕然。
若放在七八年前,谁也不会预料到往后会有如此际遇。
江妈尤甚,她对李家人反感至极,一直怨大儿子在那里受了委屈,而如今小儿子又是为之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