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屈指可数的视频和见面中,时光如流水。一次次交织着重逢的喜悦和分别的不舍在不经意中悄然流逝。
谌择烊胸有成竹的等着保送名额下来。
“以后就不是送你去机场,而是我们一起去机场了。”这是报送名额下来前,谌择烊最后一次和季泊言视频说的话。
季泊言什么都没说,但谌择烊从他的目光中看出来,季泊言对自己同样信心满满,毫不担心。
没想到这次保送体制改革,要进行摸底。这对谌择烊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可世事难料。
在谌择烊考最后一门的那天清晨,京海雨云密布,低沉的天气令人透不过气来,季泊言胸口打起来就有一股难言的烦闷,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舍友开着玩笑:“怎么了这是,嫌苍蝇多,夹死几只???”
季泊言心情不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直到有人对季泊言道:“季泊言,你家里来电话了。”
季泊言周身血液凝固,一阵心慌蔓延开来,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
当晚,季泊言就买了机票赶回荆市。
来到医院,看见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谌择烊,季泊言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谌择烊身边围着几个熟悉的人,但他们说了什么自己却全然记不清了。
但他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很冷静,冷静到没有人发现他微微发抖的手。
明明谌择烊的病床就在眼前,但季泊言却觉得怎么走也走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