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俞将何东篱搂住,喃喃的说:“东篱哥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知道世界上你最疼我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
可能真的是软香温玉在怀,顾伯俞声音越来越小,快要睡着了。
“那白及呢”
将要睡着的顾伯俞听到这一句,立刻清醒过来,换上一脸尴尬嬉笑:“那个除了这个我是真喜欢他。”
何东篱气的翻了个白眼,一定是被下药了,现在这人真的是神魂颠倒了
“夷欺,他是男子你真是对他是那种喜欢?”何东篱小声问到,也同时问了一遍自己,是不是当年对言洛是那种情感,自己这么多年的梦魇不只是对伯俞和言洛的愧疚,也是对自己心意的迷茫与恐惧,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触碰自己的逆鳞,因为知道会疼,特别疼。
“不然呢?汉哀帝为董贤断袖你知道的吧,皇帝都这样,喜欢一个人,第一眼我就会知道。”顾伯俞不知有没有睡着,絮絮地说道。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不喜欢男孩,也不喜欢女孩,就喜欢他一个”说完顾伯俞便彻底合了眼,没了声音
“子清,我不喜欢男孩也不喜欢女孩,我只喜欢你一个”
一样的话在何东篱耳边徘徊,是啊,是自己没有勇气,不是伦理,不是纲常,哪有什么为什么,喜欢哪有什么道理,道理是说给吃饱的人听的,真正饿的人从来不听道理,真正渴望的人从不讲道理。
偶尔,何东篱想过,当时若是自己承认,会不会所有人都好过一些,可惜没有如果,况且他现在是一人之下的天子,自己只是下九流的戏子,何必落个笑柄,想到这何东篱扯了扯嘴角,凄凉的苦笑了一下。
这个夜何东篱依旧没有睡着,耳边顾伯俞平稳的呼吸声伴着窗角的月光,何东篱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