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易摇摇头:“不用,我们先去办正事,这些人一会儿自然会接触到,到时候再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但等真的站在报案人家的院子里,朱易之前想先办正事的想法却随之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了。
报案人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妇女,名叫楚梓汀。从警察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哭喊个不停,完全可称得上是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朱易进门半天案情还没了解清楚,就被这从未间断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他向来应付不了这种场面,于是吩咐陈杰和另外两个小警员继续询问案情,自己则带着两个人出了门,打算去走访周围的邻居。
就在这没多久的功夫,朱易突然对这个村子有了极大的兴趣。村里有人哭的如此惊天动的,这个村子却依然能够维持着一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姿态,这显然已经不仅仅是反常那么简单了。
他带着人接连敲开了报案人家不同方向的五道朱红色的大门,每家来开门的人就是来应付警察的,其他人盖不出现。这些人见了警察也丝毫不见慌张,冷静的有些过了头。朱易见状也不拆穿,只静静地站在大门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门里门外的人。
几家人一一问过来,得到的回答只有大同小异的“不熟,不知道,不清楚”,看他们毫不掩饰的冷淡态度,仿佛就差把“不关心”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朱易便带着人回了报案人家的院子。刚进去,陈杰就迎了过来:“头儿”,陈杰指了指坐在门前台阶上的楚梓汀,对朱易说:“人刚冷静下来,正准备问话呢,你那边什么情况?”
朱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窝火道:“这村里的人一个个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还是先过去问问眼前这位吧。”说完和陈杰并排朝着正屋门口走了过去。
叫楚梓汀的女子这会儿终于止住了大哭,毫无形象地跨坐在屋门口断断续续地抽泣着,一双眼睛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
朱易大步走到楚梓汀旁边,直接弯腰蹲在了门前的台阶上,与她肩并肩的坐着。朱易坐下后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在一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等因为刚刚生气窝火而变得冷硬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这才转眼看向正拿着纸抹眼泪的报案人。
“楚梓汀是吗?能再和我们说一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朱易的声音平稳而有力。
听到问话,面前的女子缓缓地点了点头,回:“我丈夫和公婆说带着我儿子女儿去串亲戚,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话还没说完就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朱易从楚梓汀一开口就皱着眉头,之后任由她一直哭也没说一句话,不知道再想什么。一旁的陈杰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顺着朱易的话接着问道:“你丈夫他们具体是什么时间走的还记得吗?”
听到这个问题,女子哭的更大声了:“……呜呜,他们走了都一三个月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