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眸光愈发精亮:“知道独倚玉阑的人多,知道玉陵春的却是少数了,看来道友也是爱花之人。”

殷玉离随意一笑:“不过略懂。”

一旁的沈庭雪却在这时静静开口:“确实是他学艺不精,蓬莱洲的独倚玉阑只供西洲皇室,这里应该是见不到的。”

沈庭雪这句话一出口,屋内的气氛顿时凝滞了一下,随即宁瑜就抚掌笑道:“不错不错,道友和夫人说得都对。道友和夫人果然都是妙人。”

殷玉离勾唇一笑,没出声。

沈庭雪这时却抬头看向殷玉离,状似在问殷玉离,实际上意有所指:“还赌么?”

殷玉离故作懵懂地怔了一下,一旁的宁瑜立刻就道:“自然还赌,我这就让她们把东西呈上来。”

这次宁瑜说话的态度明显同之前出现了区别,却是带了几分真心实意。

殷玉离和沈庭雪都觉察到了这一点,却都只当做没发觉。

在等待赌具上来的过程中,宁瑜又问道:“还不知道道友和夫人的名讳?”

殷玉离:“我姓高,单名一个祁字,我母亲是公仪问琴。至于我夫人——”

殷玉离淡淡笑笑:“她不喜欢被人知道名讳,我还是不说了。”

沈庭雪听到殷玉离说话间竟然都精细到姓甚名谁,不由得眉头皱了皱,有些替他担忧。

但宁瑜怔了怔,却没有质疑,反而恍然大悟,笑了笑道:“久仰久仰,原来是高道友,从前就听说高道友喜欢带着道侣四海为家,没想到居然在大梁遇上,真是缘分。”

殷玉离勾了勾唇:“可不是么,真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