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他对李化繁产生了兴趣,不管不顾地一头撞上去,各种无理取闹肆意纠缠,李化繁为了应付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无奈。
可他对父亲呢。
确实甘愿臣服,毫无反抗之意。
原来,这就是被爱与爱人的区别啊。
杨至简哭得累了,起来把脸擦干净,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那副惨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就这,难怪没人要。
他走回卧室,将自己重重地落到了床上。
就连床铺,也似乎残留着李化繁的味道。
杨至简翻了个身,努力吸取着空气,想要掩盖住那个让自己心痛的气味,却怎么也挥散不了脑海中曾经发生在这张床上的一幕幕。
家里似乎待不下去了。
杨至简拿出手机,刚想给程以晖打电话,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有事程以晖,未免也太过自私了。
杨至简猛地从床上起来,拿了钥匙出门了。
车子不知道怎么就开到了G吧门口,杨至简看着G吧那块闪烁着霓虹灯的招牌,自嘲地笑了笑。
这个地方,自己在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曾经跟着几个爱混的同学来过。当初还是带着好奇的心态在这里闹腾了一番的,现在想来,竟然会变成这么具有“意义”的场所。
杨至简熄了火,穿过小路,走到了G吧门口,伸手随意往身后按了下车钥匙。
汽车发出了“滴滴”的上锁声。
再次进入G吧,迎面扑来的乌烟瘴气,还是令杨至简反感地皱起了眉头。
空气中掺杂着烟味、酒味,各种体味,还有一股不太好闻的香水味。
吧台里的小哥,果然各打各的水灵。他们灵巧地甩动着雪克杯,将一杯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推到不同的客人面前。
杨至简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整个吧台里里外外的人,也可以看到舞台上恣意扭动的身体,和楼上楼下卡座里交缠着的各款男人。
杨至简的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吧台台面,一位调酒小哥走到了他的面前。
“cuba libre。”杨至简凭着记忆说道。
自由古巴。起源于1900年,是用郎姆酒为基酒并兑上适量的可乐而成。
其实他不是很懂酒吧的门道,很多鸡尾酒的品种也只是在网上看过,能记得的名称也寥寥无几,只能选了个说得上的报了出来。
咖色的鸡尾酒装在透明的圆底威士忌老式杯里,不停的向上冒着气泡。
杨至简犹豫了一下,将它一口饮尽。
“小小年纪,跑到这种地方来买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杨至简吓了一跳,放下酒杯,朝身边看去。
看到来人之后,他慌忙从圆凳上站了起来,躬了躬身子唤道:“林。。。林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