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和李化繁，好像从来都没有正式地说过，我们谈恋爱吧。

李化繁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欢。

这一年多以来，一直都是自己追在李化繁屁股后面，不厌其烦、锲而不舍地纠缠着他，而他似乎也是从一开始的避君三舍，到后来的深闭固拒，一直变成了如今的“逆来顺受”。

这么一想，杨至简还真就想不出，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原本自信满满的满腔热血，瞬间被打得凉了个透。

程以晖似乎看出了杨至简的犹豫，又佯装喝水，斜着眼睛看着他，继续问道：“男的女的？”

话一出口，程以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

程以晖在心里暗暗咒骂了自己一句。

真是被鬼摸了头了！

杨至简到没有强烈的反应，他垂着眼帘答道：“男的。”

程以晖口中的水，又忍不住喷出了一点，好在这一次，他有了前车之鉴，很努力地把后半段给收了回来。

程以晖把水咽了下去，清了清嗓子，说道：“嗯。。。这种事，现在也是常有的，你不用担心我接受不了。”

“我没担心。”杨至简平静地答道。

程以晖算是在这个学校里除了李化繁以外，跟杨至简关系最好的人了。对于李化繁，是杨至简热脸贴着冷屁股，但对程以晖，却是一拍即合的好兄弟、好哥们。

所以在面对程以晖的时候，杨至简也放下了心防，愿意把心里的事同他说一说。

“哪个系的？”程以晖问道。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杨至简双手抱胸，答道：“暖通。”

“我们系的？”程以晖不可置信地问道，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所有跟杨至简有过接触的男同学，并一一分析着他们是Gay的可能性。

这。。。到底是谁？

“范小年？”程以晖选了个看着比较柔弱的同学，猜测道。

“不是。”

“顾文彬？”

“不是。”

。。。

把那批文文气气、白白净净的都给猜了个遍，程以晖突然惊讶地问道：“该不会是赵国伟吧？”

程以晖脑海中出现了五大三粗、浑身黑黝黝的赵国伟和杨至简腻歪在一起的画面，忍不住一个哆嗦，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恶心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