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给那些还想继续挣扎的人们表演一场烟火。”
“那我们得好好计算一下□□。”
他这样说道。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我们在一个地方埋下触控式炸·弹,然后搞出点大动静,尽量把丧尸聚集在一起,然后
——“嘣”!
两个亡命之徒拆开火·药,计算燃烧热,安排着用量,力求燃烧爆·炸的场面足够精彩,配得上一个绝望的灵魂和他的爱人。
我们骑着摩托逆着来路归去,雨疯狂地敲击着我的头盔。
我们埋下约等于等质量TNT爆炸效果的火·药混合物,我执意和他一起去引丧尸。
沈潭涛没有拒绝,只是一直笑着。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我与他十指相扣,“我爱你,沈潭涛。”
他略略一顿,拔出沙·漠·之·鹰,笑得心满意足,“我也爱你,秦格”,他把我拉近,亲了亲我的嘴角,“我的小王子。”
一切都不再需要言语。
不论是我执着双刀身形灵活的在丧尸中腾挪,身后飞旋而来帮我解决漏网之鱼的子弹,还是弹药耗尽后肩并肩地拼死搏杀,照看对方身后的视线死角,我们都不需要语言,眼神,哪怕是下意识的配合,就足够了。
我们永远都是最默契最契合的那一对。
足够近,我打开之前拔了电池的无线电,对着喊道,“黎晓晚,看你两点钟方向。”
我看见现在危危欲坠的墙上的女人抬头望向了这里,我快速地比了几个战术手势。
我看见她手中的无线电对讲机掉了下来,她立马弯腰捡起,颤抖着的悲伤的女声失真的传来。
“你们想好了?”
“嗯,想好了。”
“……走好,再见。”黎晓晚送走了太多的亲人与好友,见得太多,此时却也还是压不住喉间的哽咽,“你们也要离开了啊……真是不知道这样挣扎的苟延残喘有什么意义。”
“好死不如赖活着啊。”我笑笑。
那边沉默了,电流声里,我听到她细细微微的呢喃,“你们好死去吧……我……我再撑一会……”
沈潭涛握着我的手,在地上奔跑,身后,中远程火·箭·筒射出的弹·药炸开。
每一个落地距离都经过精密计算,冲击波不会伤到我们,但是可以发出巨大声响惊动丧尸。
炮弹炸开一路的火光,四周被照的皇皇如明日,雨小了。
我看见我们埋炸·药的地方了。
有一圈淡蓝色的不知名的小花,我在正中央埋下了一块马卡龙。
我看了沈潭涛一眼,他也在看着我。
眼神里是确认,是欣慰,是放松,是愉快的神情。
火光在眼瞳里燃烧。
我们冲向了马卡龙在的中央。
我听到炮·弹破空而至的声音,它撕开了混沌污浊的空气。
一炮射下。
火。
爆炸与燃烧。
我紧紧握住沈潭涛的手,索要着拥抱,还有一个带着火焰、抵死缠绵的吻。
我们倒入火焰。
我恍惚看见什么,是我和沈潭涛在杭州八月41℃的烈日下的西湖边闲逛,十指交握,神情恬然美好。
是一个梦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