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顿饭,自然落在了澜台,瞿晓维亲自过问,搭了一桌清鲜口的菜色,吃得和和美美,其乐融融。酒过三巡后,两爸爸聊起了退休,许爸爸年纪大一点,退二线已经近两年,明年换届,瞿爸爸也刚好卡在了年限上,两妈妈坐在一边,随口拉起了家常,瞿晓维坐了一会,百无聊赖的,便叫上许亚舟,到后院去抽根烟。
吃那么久饭,许亚舟烟瘾早犯了,两人到院子里刚点上,便使劲嘬了一大口,一看瞿晓维在旁边两指夹烟,一边玩打火机,他又感觉有点神奇:“什么时候你也来瘾了?前两天怎么没看你抽?”
“我看你坐不住了。”瞿晓维拿拇指挠了挠额头,论天不怕地不怕,许亚舟不让他,可不知怎么地,许亚舟从小怕妈妈,要没瞿晓维叫一声,当他妈的面,压根不敢提我出去一下这茬。
许亚舟啧了声,瞿晓维扫他一眼,又淡道:“我去找徐畅了。”
许亚舟一怔,这才回过味来,瞿晓维叫他出来,是在这坑里等他:“操,在这儿等我呢?”
“没有。”瞿晓维笑了声,撩起眼皮看着许亚舟,“就是说声我认定他了,你和苟乐还挺好的吧?他们几个爱怎么说,我管不着,但我俩这么多年朋友,我也不想为这事儿和你掰了,别让我听见。”
许亚舟看看瞿晓维,抽一口烟,也笑了一下。他们这类人,天生会分级,谁的父母官儿大,自然高人一筹,过去那大院里,瞿爸爸不算多大人物,瞿晓维在他们中,却一直是个头,小时候一群人淘气,砸烂了政府食堂一排腌菜缸,别人说要去告状,瞿晓维那会就敢站出来说,我带的头,你别找别人,就找我,许亚舟这才感觉天生的王八之气真的改不了,都社会人了,瞿晓维一本正经和他说这话,他还能一哆嗦。
不过内心来说,许亚舟理解不了,至少他眼中还没什么上得了瞿晓维的心,那会出了那事,瞿晓维居然回得了这个头。
这么想着,许亚舟讪笑道:“谁稀得说你俩?这还情种上了,晚上有事没?没事我叫蛋蛋过来,再喝点儿?”
“不了。”瞿晓维抖抖烟灰,“约了人打麻将。”又看许亚舟一眼,“今天来了批牦牛肉,挺新鲜的,等会给你妈拿点。”
☆、第 17 章
17.
周天早晨,瞿晓维起了个大早,精神抖擞,去了趟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