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会锋的新娘子掩面大叫。廉州见被打的人嘴角破了皮,心里骂着“卧槽”,自己都替他着急。
比他更急的人当然还有,宋会锋护着新娘子喊道:“罗盛!”
罗盛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咳嗽的姜怿恒,目光落于秦定怀。
“刑侦队秦局长是吧?我手下不懂事,打了这位警官,你们尽可以押他去警察局。不过审他之前……”
他眼光再转,盯上擦着嘴角血丝的沈可屹:“我也会告你们,故意伤人,诽谤污蔑!”
罗盛年老,但盛气凌人,那种威严和强横无人能敌。廉州听见刘佰瓒小声念了句:“老不死的东西。”
“宋老板。”罗盛挥挥手,旁人递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宋会锋冷眼看他。
“人我来了,礼也到了,只是这喜酒,怕没心情吃了。”
罗盛把礼盒往桌上一放,沉着嗓子招呼手下人道:
“走!”
罗盛一走,席间氛围顿时放松下来,然而宋会锋的脸色却不能恢复如常。
廉州望着姜怿恒离去背影,向后倾身靠着椅背,莫名发呆。直到发觉沈可屹匆匆离席,廉州才跟刘佰瓒打了招呼,赶紧跟上去。
这大酒楼的卫生间装修豪华,左右两边是男厕女厕,盥洗池同在一起,透亮的镜子,金黄的洗手台。沈可屹正撩水擦着嘴角,就见镜子一角出现廉州的身影。
那人远远看着,没有走近的意思。沈可屹不搭理他,抽了纸巾擦干净手要走,廉州把他堵在门口。
“干什么!”沈可屹没好气地问。
廉州见他唇角裂痕,自己当初多想揍沈可屹,如今竟靠义胜堂的人出了气,这世界真是讽刺。
问这家伙“你的伤疼不疼”显然是废话,他顶多回一句“我打你一拳你试试”。于是廉州很聪明地哪壶不开不提哪壶,问道:“那个……项教官真受伤了?”
廉州认真的询问,换来沈可屹冷嘲。那人咧着破了的嘴角道:“这里没有观众,你不用再演。”
“你搞错了。我跟你演,跟姜怿恒演,唯独不会跟项教官演。”
廉州的眼神格外诚恳。沈可屹跟这个人一点情分也无,不过他跟项镜淇关系很好,这份亲昵和尊重,甚至超过了廉州曾经的好朋友徐嘉迅。
“你能不能告诉我项教官住哪个医院,或者,他现在有没有换手机号?”
看沈可屹仍是不语,廉州道:“唉,算了,我去问徐嘉迅。”
廉州刚要走,沈可屹的电话响了。刚被点名的徐嘉迅上来就说:“队长啊,你能不能来一下,项队长他要出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