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也不知道冬深是心机深还是太简单,通常没人这样回应简从津的苛刻。

“刚刚是在伤心。”语气特别认真,“现在不想伤心了,所以不能一个人待着。”

简从津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湿润的眼珠,看了几秒,有点受不了地把头别到一边。

嘴巴里不太好听的坏话滚了几圈又咽回肚子里,最后啧了一声,说了句知道了。

白舟紧紧握住方向盘,拼命咬住嘴巴才没叫出来。

老板干嘛呢。白舟想,老板可能疯了。

车很快开到简从津家里,因为下雨,白舟把他们送到就又把车开走了。

冬深站在门廊的圆柱边等简从津开门。

他全身还是湿的,从车里出来冷风一吹,忍不住抖了抖。

简从津余光看见了,开门的速度快了一点。

别墅里是恒温的,冬深进去之后舒服了一些,但还是很快脱掉了乱七八糟的外套,手指上的宝石戒指不小心滑脱在衣服里。

简从津蹲下/身捡起来,放在一边的矮柜上。

冬深的头发乱糟糟地贴着脸,看起来比刚刚更像一个流浪狗。

“先去洗澡。”简从津觉得有点看不下去了,善良进度条怎么越加越满,“左转第一个房间。”

冬深站着没动。

简从津很嫌麻烦地问:“怎么不动?”

冬深轻轻笑了一下:“洗完之后可以穿你的衣服吗?”

简从津从背后推了他一下,有点催促的意思。

“你想裸着也没什么不行。去。”

“哦。”冬深笑得更大了一点,“那你把衣服给我放外面就行了。”

送进去你给我钱吗,简从津觉得冬深是不是有点想太多,新朋友而已,未免过于没有界限。

冬深洗完澡出来,穿了简从津过大的丝绸睡衣,有点不习惯地扯扯袖子。

“周律,你怎么穿这种衣服。”

简从津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

“哪种?”

“太滑了,像没有穿一样。”

“那你别穿了。”简从津抽了口烟,烟灰探进琥珀色水晶缸里,“脱了,我看看是不是跟没穿一样。”

冬深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拿走了简从津的烟和打火机。

“你怎么这样。”冬深边点火边抱怨。

我哪样了。简从津想,你才怎么这样,别他妈抽我烟了。

“我能看电影吗。”冬深抽了一口,又问简从津,“我想看恐怖电影,带犯罪元素的。”

他没有边界感,不认识简从津,认为面前的人叫做周律,是一个好心但嘴巴有点坏的朋友。

根本也不清处简从津本人身上犯罪元素已经够多,不需要再看这样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