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洲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推了一下眼睛,说:“人有相似罢了。”
“对啊,他大众脸,跟谁都像,哈哈。”傅云帆赶紧转移开马富强的注意力,说:“有些人还说他长得像刘德华呢,哈哈。”
“刘德华?那不太像。”马富强又看了几眼,说:“那可能是我认错了吧,毕竟都过去太久了。哦,对了,我们扯远了,你们来打听人的,我给你们扯这么远干嘛呢这是。”
“不远不远。”傅云帆赶紧摆着手,说:“说不定那三个人的其中一个就是我家长辈要找的老友呢,马叔你说的信息至关重要啊!你继续说,我们都听着呢。”
“继续说,我也不知道该说啥啊!”马富强挠着头,有点为难。
“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傅云帆想了一下,说:“你刚才说易扬很受欢迎,要不就说说他在恒峰孤儿院的时候有没有走得比较近的女孩子吧?”
“女孩子?你们家长辈是男是女啊?”马富强一头冒水。
“我们这不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嘛,反正都是聊聊天,对吧。”傅云帆脸都笑僵了。
幸好马富强也没多怀疑,他说:“这个方面我真没留意,反正女孩子们大多都挺喜欢他的就是了。那个叫什么来着,对,暗恋,暗恋能让我发现嘛,那肯定不能啊!不过嘛,因为何长生的关系,何丽丽跟易扬走得挺近的,他们三个人经常走在一起。有一回易扬跟何长生被罚,一天都不准吃东西,何丽丽还偷偷地把自己的馒头给了易扬。不过这事被负责盯梢的老师当场抓获,连何丽丽都一同罚了。因为这事啊,大家都还在私底下取笑过何丽丽,说她连自己亲哥都不要,整天惦记着易扬。”
“那失踪的事呢?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傅云帆问。
马富强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想了好久,才说:“院长和那几个老师是在某一夜突然失踪的,我记得接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院长他们,然后我们就被通知要搬迁到新福利院了。那个时候,易扬和何长生还在,只是到了新福利院之后就没见过他们了,这么想来,他们可能从来都没有跟着我们一同过去新福利院那边吧,大概是在搬迁之前就偷偷地溜走了。毕竟那个时候出了这么多事,乱得很,根本就没有人顾得上盯着我们,溜掉几个那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了。”
“那么何丽丽呢?”傅云帆问。
“何丽丽……”马富强想着,似乎绞尽了脑汁,说:“没有印象了,好像之后就没见过她。”
“之后是指?”
“就是院长失踪之后,甚至可能更早之前,记不清了。”
傅云帆和易洲交换了一下眼神。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事。”马富强激动地说:“大概是在院长他们失踪的前一两天吧,我们院里有一个孩子突然病了,病得很重,那时候老师都以为他熬不过去了。然后过了好几天,他又突然退了烧,不过脑子已经烧坏了,整个人就废了。说他傻吧,又不全傻,不说话的时候看着还挺正常的,日常生活也能照顾自己,不过一旦受了刺激,那就跟疯子没什么两样了。在福利院待了一两年吧,自己逃了出去,就再也没找回来了。”
“你有什么想法?”傅云帆单手扒拉着碗里的面,动作流利矫健,果然在日常生活中伤了一只手是没有太大影响的。
“起码可以肯定我的父母都是从恒峰孤儿院出来的,现在的这宗案子,说不定牵扯了几十年前的一些恩怨。”易洲淡定地说着。
在外面的时候,无论说着多大的事,易洲的语气几乎都是很平淡的,简直有宠辱不惊的神人风范。这种风范,在外人看起来很帅,可是在傅云帆眼中,却让他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