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他很敬重你,你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很优秀的父亲。”易洲说。
“是吗?我以为他挺怕我的。”傅玉良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说:“不过也不是,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谁也治不了他。”
易洲也跟着笑了一下。
“你们来之前,云帆他妈妈一直跟我说让我不要吓着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并不怕我。”傅玉良说。
“我很敬重你。一来敬重你是云帆的父亲,二来敬重你的为人和能力。”易洲语气清淡却不失诚恳,说:“我从云帆口中听到过傅伯父你的很多事迹,伯父你的气节与才干都值得我辈学习。”
“不用说好话,我不吃这一套。”傅玉良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满意的。
易洲说:“我知道你不吃这一套,我也不是刻意要讨好你,只是你问起我就回答而已。”
“你比我想象中要有所不同。”傅玉良说。
听对方提到自己,易洲转过头,微笑着说:“请傅伯父指教。”
“云帆和他妈妈都替你说了很多好话,我也了解过一些你的背景,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优秀。”傅玉良喝了一口茶,又给易洲续上了一杯,说:“你比我想象中要沉稳且有力量。”
“傅伯父过誉了,实在是愧不敢当,我也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易洲说。
“在你身上看不到当代年轻人共有的轻浮,这很难得。”傅玉良说。
易洲抿着唇笑了一下,故意想要试探傅玉良的态度,说:“实在是担不起伯父的赞誉,我现在还是一个有命案嫌疑在身的人。”
“我这人别的本事不敢说,但活了几十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你不是坏人。”傅玉良说:“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儿子不至于那么傻,傻到好坏不分。”
易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露出了不着痕迹的笑容,低头喝着茶。
“你们的事,云帆跟我说了。”傅玉良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
“那伯父你的意思是?”易洲坦诚地问。
“我的意思还重要吗?我说我不同意你们就会听我的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绝对是不同意的。”傅玉良毫不客气地说。
易洲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去劝说一个父亲去接受这种事。
傅玉良又开了口,说:“云帆他从小就很顺,在很多人看来也足够优秀,不可否认,有些时候我也的确为他感到自豪。我想象过他的未来他的前程,料想也是应该能如我所愿的。可他那天突然跟我说了你们的关系,说实话我是不太能够接受的,我甚至也想过要阻止你们,为你们考虑过很多不好的后果。但我也不是迂腐专制的人,我希望他好,但怎么才算真的好,不应该由我来说了算。我尊重他自己的选择,也愿意相信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