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傅云帆给易洲倒了一杯红酒,还不忘提醒到:“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宜喝太多,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
易洲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打趣到:“你到底是房东还是管家?”
傅云帆剥了一只虾放进了易洲的碗里,说:“岂止是管家,简直是工人。你自己不剥虾还非要点虾,不是把我当工人当什么?”
易洲把剥好的油焖大虾放进嘴里,赞叹道:“味道不错,要是你能学到这个手艺,我可以让你升职做厨师。”
傅云帆没好气地说:“那真是谢谢你了,但愿在我的厨艺去到这个层次之前,你还没有食物中毒。”
易洲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他说:“那也是,所以我今天很明智地选择了点外卖。”
“你在国外的这十年,都是一个人吃吗?”傅云帆突然问到。
这本来是一个很煽情的问题,怎么在傅云帆的嘴里问出来竟然有几分审讯的味道。易洲先是一愣,然后一笑,说:“傅警官这是在审我吗?”
傅云帆的原意本是心疼易洲一个人在国外孤孤单单的过了十年,但被易洲这么一反问,突然也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那么说你不是一个人?”傅云帆停下了筷子,望着易洲的眼睛,别有深意地问。
易洲太喜欢看傅云帆吃醋的样子了,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迷离地说到:“你猜?”
傅云帆本是打算要严刑逼供的,但转念一想,无论易洲这十年过得怎么样,估计也远远追不上自己的罪状,毕竟他在情场上早就已经臭名远扬,人送外号傅渣男。
由于自己的底太花,为了避免给自己挖坑,傅云帆决定悬崖勒马,强行中断这个话题。
“对了,你酒店那边还没有办理退房手续,反正你也不差那一晚半晚的钱,明天再去弄吧。”
这个话题过渡得也太突然,有点欲盖弥彰。易洲放下了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傅云帆,问:“像傅警官这样相貌堂堂又事业有成的有为青年,估计桃花运一定很旺吧?”
傅云帆心虚得不行,埋头猛扒了几口白饭,底气明显不足地解释到:“哪有这样的好事!易大总裁有所不知,像我们这种人民公仆,没天没夜玩命地加班,经常连饭都没时间吃,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搞别的。”
“是吗?”易洲的眼神不动声息地扫过饭厅的各个角落,问:“之前也有人在这里陪傅警官吃过饭吧?”
“绝对没有!”傅云帆挺直了胸膛,差点没做出发誓的手势,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绝对从来没有把任何人带回来家里过,你是第一个,独一份!”
易洲见傅云帆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暗自高兴。他低下头,继续愉快地品尝着饭菜。
“怎么变成了你审我了?明明今天该解释的人是你啊!”傅云帆不爽地说。
“我怎么了?”易洲好笑地问。
“载同事一程的确是很正常的事,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既然你跟那个苏怡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那么你之前为什么会跟她一起出现在酒吧里?”
“没想到傅警官连这样的小事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