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的指尖抖了抖。

她没思考那么多,只是用手背蹭过他的唇,专门在他的唇珠上刮了又刮,指腹在他薄唇上游走。

等他眸色深暗,抬手捉住她捣乱的手指,往一侧一压。

俯身,在她唇上烙下灼烫的吻。

虞棠亲得煞是舒服,闭眼闷哼两声,让他起开,才小喘息。

眼瞧着陆枭越吻越不是地方,虞棠按在他肩膀上,本是推拒,却更方便他拉开她的手,还有衣襟。

地上是枯萎的草与树叶,有点粗糙,在她挣动时,脖颈后蹭到泥土,反而更显脖颈修长洁白如玉。

一旁恰好有一根树枝,一下戳到她的脖颈后,又痒又麻的。

她下意识想翻个身避开那树枝,他却迎上来,只以为地上太粗糙,一手放在她后脑勺,垫着让她觉得不磨。

是温柔体贴的本意,却在做一点都不够温柔体贴的事。

因他的动作,那根树枝却一下子戳上了她的脖颈后,在脖颈后留下些许刮痕。

占有,折腾。

虞棠身子不可抑制朝上时,树枝刮着也朝上,她缓下来时,树枝也被带着,跟着缓下来,被她散落的头发卷起,与她动的频率无二。

以枯枝为笔般,在她脖颈后,绘了一副旖/旎颜色的山河。

天为被,地位席。

仿若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如此这般放肆。

好不容易喘口气,她整个人都在发烫,手指更甚。

一撩头发,却在碰到脖颈后树枝留下的细痕时,才发觉手指尚可称作凉,因为脖颈后才是烫得厉害。

抱着陆枭,虞棠沉浸在无尽的满足中。

夜很长。

虞棠看着月渐沉,日出东方,朝阳的红霞遍天,但与夕暮是不一样的,叫人看一眼,便心旷神怡。

漫长的黑夜总算过去,黎明终究来了。

她抬着小腿儿踢踢陆枭,却遭他握住,脚腕莹润,正好握在他手心,虞棠连忙求饶:“不行了。”

陆枭眉头一抬,轻轻盖好她的衣服,说:“走吧。”

经这一夜,他的声音也有点喑哑。

虞棠乖乖窝在他怀里,由他把自己抱回揽月居。

等浑身清爽躺在床上,虞棠才发现,原来她下的眠术,自以为没有问题的阵法,居然轻易被陆枭破除,一点痕迹都没有。

是她低估陆枭的能耐,她的阵法根本就骗不了他,或许从她下完阵法出去的时候,他就跟在她身后了。

虞棠目光有点躲闪。

他只是轻抚她的头发,低声说:“累了?睡吧。”

关于今晚的事,还是没有问。

虞棠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该失望,这件事终究会变成一个悬在心里的结,她到底该去面对。

就算他不问,她总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