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来不及关注文杉跑去了哪里,只听得温蕴躲在他的怀里,而许佩佩坐在那边娓娓道来。
“那天温临志新签了个合同,喝了点酒,他开的很慢,但还是被车撞了。”
“被车?肇事司机喃?”
“跑了,警察还在调查。”
“医生怎么说?”
时光问的平淡,没有人看得出他是喜是悲,他像个没有灵魂的开口工具,用最冷淡的方式,问着最关心的话题。
“苏醒几率很大。”
这短短的六个字,时光的心里掀起了波澜。
时光安慰着温蕴,像是最亲昵的兄妹,他仿佛在刹那间能理解温蕴的心情,但只是那一刻。
“阿时,回来接手公司。”
时光微微一愣,随即便摇了摇头,他用最轻蔑的口吻说着,“温临志醒来看到我接手他的公司,怕又得气晕过去。”
他缓缓一笑,却让许佩佩默不作声。
明明是流着最亲近的血液,却陌生的不像话,子承父业这四个字,永远不会是建立起温临志和时光关系的桥梁,温临志亲手毁了桥梁的地基,让时光无法横穿大桥,让他无法来到或是走近他的世界。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在时光的鼻子里乱窜,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味道的酸臭,第一次承受了这个味道。时光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什么样的心情坐在那里,他也不知道,他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思看着床上的温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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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调查不紧不慢,许佩佩一把年纪还是回公司临时就任,警察有了消息便找到了时光,大意是说,那辆肇事汽车停在了废弃产,但人已经不知所踪,他像是有计划的逃跑,让警察无处可寻。
警察调查了与温临志有过节的人,但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那段时间处于傍晚,商业人士的傍晚,是应酬,鱼目混杂的地方,都能看见那些人的存在,这让线索彻底的断了,所有人毫无头绪。
那天时光才知道,尽管温临志不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但他是个称职的公司老板,也是个友好的合作伙伴,那些与温临志有过节的人,几乎被这件事情中卷入,倒是检查出了一些公司偷税偷梁换柱,这倒也拖了温临志的福。
时光有些无奈,但那天开始,时光找不到沈未寻了,他有些想他,但沈未寻像是躲着他,找不到人,时光去了医学院,但他们说沈未寻有段时间没出现了。
时光那次之后便没有去了医院,许佩佩找了很好的护理照顾,时光不知道自己究竟希不希望温临志醒来,他直接强制自己忘记这件事情,全身心继续的三点一线。
直到那天下午,时光刚刚结束了短暂的学习,在教室的后排合上了书,窗外便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时光听着耳熟,就像那天在8点24的晚上,酒吧门口也停了一辆。
时光并不打算去凑热闹,他抱上书就往食堂去,许是都去凑热闹了,食堂里的人少得可怜,而文杉便出现在了食堂。
“卧槽,时光,你绝对想不到发生什么了!”
“难道有人涉黄被抓了?”
时光只是随口一提,就像文杉那天在烧烤店说的一样。伴随着文杉惊恐的视线,时光这才反应了过来。
“而且那群人,还是之前在后街打人的!就是大二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