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澹台泽言没事人一样推着我,从顾家的花园里走出来,我们走到顾家的大铁门前,那里停着一辆挺高大的车,不同于寻常的小轿车,就在我以为他要用车送我的时候,他居然让车子自己先走了。

“快要立夏了,”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白天的时间还很充足,我会在天黑之前送你回去的。”

“你的头……”

“不疼。”

他这样回答。

我们就这样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他又有点迟疑的说,“其实很疼。”

“那我们去医院吗?”

“喔,那样的话,其实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他慢吞吞的语气里,叫我听出了一点失望的意思。

我的心,在那一刻跳动了一下。

我又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之前看你在街上。”

“嗯,不太久,我才到一会儿。”

“上次看见你,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

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觉得有点尴尬,所以止住了自己的猜想。

他看起来慢吞吞的,却出乎我意料的稳健,推我的时候又平又稳,速度也很合适。

轻快的风吹动了我的刘海。

我很想再和他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合适,结果就在沉默中,鄄公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