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萧瑟,吹得白叙眼睛生疼,晶莹的光亮成为了这天夜幕里最闪亮的星星,让他一边眼睛疼一边很想笑。
“可我们已经有一枚戒指了,怎么办?每月一三五七分单双轮着戴吗?”
唐遂的这枚钻戒实在有点大,白叙看着无处不在的细节设计,可以想象唐遂为了这款戒指让多少设计师深夜熬秃了头。
“你愿意嫁给我吗?”唐遂答非所问。
白叙故意,笑着笑着,感觉眼睛更疼了:“为什么不是你嫁给我?”
“抱歉,”唐遂从善如流,语调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白叙先生,请问您愿意与唐遂先生结为伴侣共度余生吗?”
一股热意从脸颊划过,白叙暂时摘下那枚素戒圈,伸出干干净净的左手到唐遂面前,让他将戒指为他戴到无名指的位置上,轻声回答:“我愿意。”
除夕夜的风卷着白叙的回答飘向夜幕深处,飘向万家灯火与鞭炮轰鸣,飘向新的一年与新的未来。
当晚,唐遂热切地将白叙的手指吻了无数遍,他们在十二点的倒计时里拥抱相吻,在辞旧迎新的狂欢盛宴中从放映室到主卧落地窗。
那条地毯,唐遂终究是有了换洗的机会。
白叙被他抱着从放映室一路走回主卧,手脚紧紧环住唐遂,一边忍着颤抖一边狠狠咬了唐遂肩膀一口。
唐遂一点不在意,更加用力地将白叙顶到了落地窗微凉的玻璃上。
……
大年初一,白叙睡到了九点半。
唐遂倒是精神抖索,还包了饺子,大概估算着白叙起不来床,就放着没下锅,等他起了,才开火煮。
吃了一顿早不早午不午的饭,白叙干脆将出门的计划挪到下午,重新进厨房将昨天傍晚没做完的蛋糕烤出来。
他之前从店员那里学了怎么做这款巧克力蛋糕,只是后来一直没空,材料也一直没买齐,昨天折腾了一天,他才勉强能熟练应用这些工具。
白叙只做了小小一个,毕竟第一次作品,万一不好吃,也别浪费。
“尝尝。”
唐遂看他买那些东西就猜到了白叙要做什么,还是很配合地做了个惊喜的表情,被白叙嫌弃了一句虚伪。
“你自己吃吧,试验品要是成功,以后有空再做。”
他自己是不吃的,嫌巧克力甜腻,挑了本没读完的书在客厅靠窗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下,随手翻动页数,白叙心思又飞远了。
“哎,我昨天该给他尝尝失败品,不然他再以为我做蛋糕很容易可怎么行。”
“……算了,万一失败品吃了闹肚子怎么办。”
“他难受不是正好吗?!他是不难受了,我腰还酸着呢!说了别用那个姿势他不听!”
“下次再不听我的,做个蛋糕毒死他。”
唐遂手中的勺子“啪嗒”一声落到桌上,发出不轻不重一声脆响。
“怎么了?不好吃?”白叙闻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