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姐离开的背影颇有一种重获新生的解放感。
她走后,唐遂还挺不满意的,“那么大一盘意面,她就吃两口,真浪费。”
白叙:“……”
白叙看了眼他们这边多到根本吃不完的分量,暂时没戳破男朋友自我感觉良好的双标。
“既然不负责合作事情,干嘛非要跟我们吃饭。”当着外人的面,他都不好意思做点什么。
白叙将盘子底下的诗词露出来给唐遂看,没了外人在场,他也放松不少,单手屈肘撑在桌子上微侧过身来看向唐遂,有些好奇,“我出去打电话那会儿,你跟她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啊?”唐遂疑惑,不明白白叙干嘛这样问自己,“我们俩就各自点了菜,哦,她头发一直掉,我给她要了根头绳,然后跟她分享了点学术问题,还没探讨呢,你就回来了。”
还学术问题。
白叙忍俊不禁,伸出一根手指头往唐遂脸上戳,越戳越想笑:“唐遂,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唐遂拧眉,非常不喜欢这个形容词。
“你知不知道方才那位常小姐对你有意思?呃……现在大概不了。”
唐遂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你还让她跟我们一起吃饭?”
“是我的错,这锅我背了。”
白叙敢保证,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主动出手帮唐遂解决问题。
不然让等唐遂反应过来,恐怕会对人家姑娘造成毕生阴影。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知道还跟她一起吃饭?你还出去接那么久的电话!”唐遂越想越委屈,磨蹭着往白叙那边贴:“你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白叙怜爱地摸了把唐遂的头发:“没事,你看不出来是正常。”
——就你那情商,能看出来才怪了呢。
唐遂眯眼,掐着他的下巴往下压,包间的座位是连通的沙发,唐遂轻而易举便得了手。
“知道错了就要受惩罚。”
白叙捂着嘴坚决摇头:“不亲。”
二楼包间的位置靠窗,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簌簌吹落的几片秋叶,鹅卵石小路的地灯像一颗颗发光的鸡蛋。
“口头认错毫无诚意,广大人民群众不接受。”唐遂撑在上方的身体又落了几分,语气严厉。
白叙又不怕他,眼睛笑成弯弯两道月牙:“广大?就你一个,哪儿来的广大。”
每每面对白叙这种能淌出水来的笑意,唐遂总会不受控制地被吸进去,仿佛被人下了蛊似的,整个灵魂都会短暂呆滞。
即使现在白叙经常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发自心底的笑容,唐遂依旧没能形成抗体。
次次中招,百分百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