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不行。”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太便宜唐遂了。
“白月光之所以美好,就在于他的不可获得性,”白叙坐在窗户前的软椅上,后窗望出去是这栋别墅的后花园,夜间的灯照亮了丛丛绿植,他轻声:“得不到的永远在蠢蠢欲动。”
“万一他哪天突然不讲究绅士风度了,非要跟你……怎么办?”
“那我也不吃亏啊。”他又不是女的。
白叙想起之前有一次早他无意间撞见……唐遂身材很好啊,那……咳咳咳,挥走脑子里不正经的东西,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压惊。
“你不吃亏谁吃亏?那不……便宜死他了。”许斟越想越觉得自家的大好白菜被猪拱了,“不行,如果他有强迫你的倾向,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你能干什么?”
许斟语气发虚:“就、就帮你弄点东西呗,你要非得看上他了,就……我帮你,把他、把他弄床上闷头搞几天就老实了,男、男人嘛,到时候他心里就只有你了。”
噗——
“咳咳咳,”白叙赶紧放下水杯,差点呛到:“你打哪儿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上次在A洲听几个朋友说的。”
“咳咳,那东西您自个留着吧,过几年阿姨催你相亲的时候用。”
许斟凶巴巴:“你笑什么!我很严肃,而且我也用不着这玩意儿,老子直男,笔直笔直的!”
“好好好。”
电话那边安静了会儿,白叙也陷入了沉默。
许斟像是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他大口灌了杯水,问:“那你现在是,打算也成为白月光?”
“当然不,天上要有两个月亮,那还有什么可稀罕的。”
“那你是打算取代他?还是……”许斟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发散:“当个朱砂痣?先让他爱上你,再甩了他,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你,想起你来就撕心裂肺,追妻火葬场时,你再来个带球跑?”
白叙:“……滚。”
其实对“那个人”在唐遂心里的地位,白叙也拿不准。从他这个位置往下望,可以看见后花园方形的灯柱下不断有飞蛾朝着光亮扑上去,惨烈而愚蠢。
但白叙不会,他觉得自己永远是会更爱他自己的,如果唐遂始终无法放下“那个人”,那他宁愿遗憾也绝不将就。
“我嘛,”白叙将玻璃杯放到坚硬的大理石圆桌台边,温声细语:“现在比较想当太阳,让月亮绕着我走,谁要敢跟我硬碰硬,我晒死他。”
……
挂掉电话又自己坐了一会儿,白叙拿了条毛巾准备去洗澡,一打开衣柜……
他愣了。
“唐遂!”
白叙怒气冲冲敲门,把他揪出来,“解释,我房间怎么回事儿?我衣服呢?”
“衣服,衣柜里啊?没有吗?”唐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我说的是我本来的衣服,我之前的那些。”除去白叙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还有唐遂一开始给他准备的一些简单且符合他平时习惯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