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心就跟吊在了旗杆上似的,吊上去就没下来。此时听王珩说完,终于能放回了些,他深深地缓了一口气,抬起胳膊把一只手递给王珩。王珩不知是喝酒喝多了,还是下午补了觉的原因,总之精神很足,竟然带着江南跳了两遍。
第一遍江南跟着王珩又是旋转又是跳跃的,人已经懵了。整个人昏头涨脑,头晕眼花。脑里好像装了个银河系,全是闪亮的明星。自己踩自己好几脚,此时他是万万不敢踩皇上的脚,万一踩了要杀头,去厨房动个菜刀就危险了,所以他宁可踩自己的脚。
江南好歹会些拳脚功夫,都是公大上学时候学的,平常偶尔还打打拳击之类。学东西也不慢,第二遍就找到了些套路,好歹还算跟上了,自己的脚没怎么遭罪。
舞了两遍,估计王珩也累了,坐回沙发上靠着沙发垫半卧着。江南这才想起视频还没关,早被王珩给折腾得忘脑后了,“完了!自己也录进去了!槽!”想到这里他急忙跑到沙发前,趁王珩不注意偷偷伸手把录像关了。
王珩在沙发上卧了一会儿,他又突然起身,奔向书房。江南看他起了身,紧张起来,“皇上,你这是要……?”
“备笔、墨、纸、砚!”王珩说。
江南听罢愣了愣,然后一阵小跑进了书房,“要多大的纸?”江南问。
王珩怔愣了一下,“七尺或八尺的。”江南听完,反应了一会儿,在书柜下面翻了半天,没搞明白哪个是七尺,哪个是八尺,索性拿了尺寸最大的。
看见纸的大小,江南已经无语了,因为纸的长度比他人还高,他开始估摸着王珩是不是要一晚上不睡觉。
王珩看见江南拿的宣纸,迟疑了一会儿,说:“尺寸大了,按长边对折两下裁开。”江南转身又去柜子里拿裁纸刀,把纸铺地板上,开始裁纸。
裁完,又展开给对方看了看,王珩瞧了瞧说:“长度再裁掉一尺。”江南已经被对方指挥晕了,琢磨了一下尺的长度,拿起裁纸刀,弯下腰又开始裁,裁完双手递了过去。见王珩什么也没说,自己把宣纸铺在了桌上。
“笔,小号的那支。”
江南手脚麻利地从毛笔架上拿了一支最小号的毛笔双手递了过去。
江南也没等王珩说倒墨,主动拿来一瓶墨汁把砚台的墨加满了。他帮忙把宣纸摊开,又用镇尺压好,便立在一旁等着。王珩见状说:“爱妃先出去吧!朕写完叫你!”
江南拿了特赦,赶紧请了安,退了出来。其实心里早就一溜烟想跑出来,“太T M D紧张了!“
他心里早忘了王珩是他媳妇这事,他觉得自己现在是高力士,就怕王珩一激动把他推到午门“咔嚓”了!
他出了书房,腿都软了,脚因为刚才跳舞还肿着!他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可是伺候皇上!伴君如伴虎,老虎身边那是待不得的!真正体会什么叫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当警察这么多年,抓捕也没今天这么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