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唐文慧前天晚上喝了点酒,没睡好,起得早了些。昨天在外面吃了一晚上饭,想着两个孩子的外套被熏出了外面饭店的味道,需要洗一洗。都说无巧不成书,当唐文慧把江南的外套拿起来,好巧不巧的从里面掉出个钱包来。
钱包里竟然掉出个红色折纸折成的心形,纸上写满了字迹。唐文慧忍不住好奇地打开看了看。
“你赠我并蒂莲;
我赠你长丝藕;
你我心相依,
相伴至夕年。”
落款是江南和王珩名字,中间画着心形。
唐文慧越看越生气,整个人跟着颤抖起来,像晃动的钟摆,又像枯树上摇摇欲坠的落叶。她急忙扶着沙发坐了下来,冷静了一会儿。她早就发现两个孩子关系好,但是好到这种程度是她意料之外的,是她太粗心了,怪不得上次江南从BJ回来心情变好了。她天真地认为江南是从婚姻的阴霾中了出来,原来不是,而是有了情感的替代。
八点多的时候,江南和王珩都下了楼,洗漱完去餐厅吃早餐。
唐文慧坐在餐桌对面盯着他们二人观察半天,想从两个人的接触中发现蛛丝马迹。江南有着职业的警觉,发现被一直盯着,觉察出异常来,张嘴问道:“妈,怎么了?”
王珩也发现了,但是他觉得此时更不适合张口。
唐文慧语调冰冷,“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江南和王珩手上的筷子都停住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低下了头。
江南低声说:“没多久,刚在一起!”
他紧接着说:“妈,我们是真心的!我喜欢他好久了,真的!没有他,我活不了!我结婚你也看见了,生不如死,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而且你看看王珩多可怜,他在这世界上一人,就只有你和我。他娶谁我都不放心,谁能像你我这样疼他呢?万一找个凶恶的丈母娘,或者恶媳妇,怎么办?王珩这么好,我不放心,而且您也不能放心,是不是?”
江南说得可怜兮兮地,唐文慧都懵了,她还没说什么话呢。
王珩瞅了瞅江南,接着恳切地说:“阿姨!像江南说的,我们都是真心的,我也喜欢他好久了。十几年来从来没变过,但是我从没奢望过和他在一起,因为我知道您对我恩重如山。虽然我不是您儿子,但是您对我也和亲儿子差不多,所以我从来不敢逾越,也不敢痴心妄想。但是江南离婚那段时间过得特别不好,不忍心他过的那么伤心和痛苦。我们忍不住就在一起了。所以你不要怪江南,要怪就我好了 !”
唐文慧又生气又无奈,“你们知道以后要面对什么吗?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江南擦了擦眼泪,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我们异地,谁也不知道我们。大不了以后我就说媳妇BJ市,谁也不知道!”
王珩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嗯,我们换工作不太现实!即使到了一个城市也是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