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只要你乐意,我得舍命陪君子!”

二人上了车,已经拐到了马路上,涌入车的洪流中。王珩望着车的前方,沉默半晌,又扭头看了江南一眼。

江南暗中审视着王珩的表情,“你有话对我说?”

“我把花送给你,而且你不能养坏了。”

“什么?送给我?开玩笑呢吧?我自己都养不活!”

“不管,反正养死了你要负责!”

江南踩了脚刹车,扭头望了望王珩,又收回视线,盯着前面的红色交通灯,“好吧!”

“明天早上我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要等到过年了?”

“如果不轮到我值班,我就回来。”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你多呆几天?”

王珩听罢,深深望了江南一眼,“不了,医院很忙。而且我呆着就不想走了。”

江南听了,没有言语。寂静的车内只能听见马路上的汽笛声。车内弥漫的空气里带着不舍和眷念,但是谁都忍着没有说出口,他们就像天平的两端,仿佛只有静默才能保持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平衡,这种平衡带着对现实的无可奈可,更带着生活的压抑。

生活的盲点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很多时候并没有解。

不做和少做并不能征服生活的旧教条,但是多做却可以。但是王珩并不想尝试,他怕他承担不了那样的后果,也收拾不了最终的残局。

回来时候,天已不早。唐文慧早已准备好了晚饭。

吃完,三人便在客厅里唠着家常。中间江南还接了几个单位的电话,说是市局刑警支队那边来了通知,案情有了眉目,这边需要配合跟着排查。

王珩则站在阳台前望着窗外,仿佛窗外有不得了的景致,痴痴地看得入了神。

窗外已入了夜,没有月亮,楼体闪烁的LED广告把高楼建筑边缘衬托的模糊不清,显得更加黑魆魆的,沉重地垂在苍穹的边际。

这是一片静谧又喧嚣的夜,伴随着明日的离别。

王珩在阳台静立了很久,江南跟着过去,拍了拍肩膀,“不开心?”

“没有!”

江南垂下眼眸,盯着对方的脸,嗓子带着沙哑,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过年就回来,回不来,我就去看你。”

王珩抬眸凝视着他,“嗯。”

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我的花你要好好养。”

一提到养花,江南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了,你说的我都记着。开花了给你拍照片,收拾完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