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睁大着眼,眼泪瞬间溢出眼眶,他还是晚了,也好,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也给不了宁默一个美好的将来,肖卓比自己强多了。
天昊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带上已经破碎的心跟二叔踏上火车,一走多年。
他拼命地干活,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身体极度疲倦,内心的伤痛却没有减少一分,他还是笑嘻嘻的模样,但没有人知道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他,每到晚上总是痛苦得难以入眠。
二叔是装修师傅,带着他和几个装修工人东奔西跑,接一些装修小工程。
四五个人住在一个地下室,地下室是一个大房间,地上的瓷砖因为长期没清洁,灰尘、垃圾随处可见,还有粘在瓷砖上的黑色不知明物体,看着就感到恶心,里面摆着几张简易折叠床,床的四条支撑柱锈渍斑斑,各用四条竹子架起陈旧发黄的蚊帐。
地下室靠着门口的地方是一张四方形的木桌,桌上还有吃剩没丢掉的盒饭。
唯一的一个卫生间,贴在墙壁的雪白瓷砖从下至上越显发黄,马桶里更是结着黄色的污垢。
有人坐在饭桌旁吸烟,有人躺在床上用手机看黄片,有人在卫生间洗澡。
天昊躺在床上,蚊帐落下,他似乎与床外的一切隔绝了,他翻看手机的相册,想起跟宁默一起骑车去小河的那天。
那天,他差点吻上了他,只是他一直不懂,他一直抗拒同性恋,如果.......
他总是想如果 ,错过了就错过了,哪有如果!
“天昊,房东的女儿找你。”有工友朝他喊。
“哦,谢谢。”他朝工友道谢,走出地下室。
房东的女儿正拎着两个盒饭对着他笑,他走过去坐在台阶上,前面是一条车辆稀少的马路。
房东女儿大约16岁,长得甜美漂亮,她见天昊坐下,也跟着坐在她身边:“沈天昊,给你的。”
天昊没说话,接过她的盒饭,饭菜很香,他没什么胃口,不过给很面子的打开吃起来。
“我按你教的办法,他真的答应和我去看电影了。”房东女儿兴奋道 。
“恭喜啊!”天昊边吃边有气无力地说。
房东女儿不满道 :“你怎么一副死人相,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多累啊。”
“我怎样都无所谓,你男神怎样对你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