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曾妤抬起头看向他。
梁珩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还是没伸出去揉他的头发。
剧组人多眼杂,他不想留下隐患。刚才饭桌上的那些打量里,就已经有不怀好意的了。
“如果你也听得见我的心声就好了。”梁珩有些无奈道。
也许会更明白我对你没有底线的偏爱,会更安心地接受,不会觉得受之有愧,不会不安。
曾妤摇了摇头,“我会觉得是在作弊。”
“你追求者那么多,我要是能直接听到你的想法,可能就会投其所好了。”
“那追到了,我也觉得不踏实。”
就像一张考卷,他从考官心里偷到了答案,却不是他真的能解得对那些题。
最近在梁珩身边时,曾妤一直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信息素,这会儿也不例外。
曾妤甚至觉得自己的腺体处好像有点微热,像之前被梁珩释放信息素安抚时一样。
曾妤问他:“你放信息素出来了?”
梁珩准备提起的话题被他打断,“没,你感觉到了?”
“嗯。”那就有点奇怪了,曾妤垂眸细细思考着。
梁珩蹙了蹙眉,还是说了自己刚才准备说的:
“曾妤,我好像有点想咬你。”
梁珩看着曾妤黑色外套没能遮住的洁白脖颈,那种细腻柔软的触感好像还萦绕在指尖。他觉得心里好像压着什么冲动。
不浓,但挑逗着他的心弦。
“什么?”曾妤猛地抬头看向梁珩。
梁珩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抬手看了眼时间,梁珩说:“你进去吧,早点休息,我该回去了。”
“注意安全,落地说一声。”
等梁珩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曾妤进房间关上门,反手撕掉腺体贴,轻轻按了按。
感觉那儿的温度慢慢恢复到和周围皮肤一致时,他若有所思地给自己在M国读信息素研究系的老师打了个电话。
从第二天起,曾妤就开始跟着导演一场戏一场戏地过。
疗养院这边的戏里,明初一直身体消瘦虚弱。
李醒不能在剧组久待,但走之前也和导演组认真说过,黄宁同身体禁不起那么耗。曾妤和王导也不赞成黄宁同再像试镜时那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还好黄宁同之前已经找到了那种状态,入戏也很快。但疗养院这部分戏对黄宁同整个人的消耗还是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