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丝毫没想过这个名字放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合不合适。
新来的小孩并没有让曾母从丧女的打击中走出来,看着这个别人的孩子健健康康地越长越大,她反而越来越偏执痛苦。
对着曾妤一会儿非打即骂,一会儿又抱着他不停道歉,温柔而无措地亲吻他的脸颊。
后来她还是自杀身亡,把十岁的曾妤留给了因为老婆的疯病已经开始酗酒赌博的曾父。
曾父认为是曾妤的存在逼死了自己的老婆,所以除了不许他上学,让他看店养家以外,醉酒后还常会对他拳打脚踢。
曾妤就这么长大了。
看完信,梁珩抬头看向曾妤,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曾妤先开了口。
“我就是觉得应该让你了解一下我的过去,这样才算完整地知道我是谁。但这些都过去了,你不用为我觉得难过。”
梁珩顿了顿,“我是想说,你很棒。”
不被家人爱着长大的你,还保留着倔强和善良,能变得优秀和耀眼,真的很棒。不管有多少层伪装,曾妤大学时的出众优秀都是真的。
梁珩知道曾妤在信中的言语之外还隐藏了一些事情,比如他的脚伤,比如他为什么会对鲜血有应激反应。
但他不需要曾妤把自己的伤疤都撕开来给他看,只希望曾妤能真的觉得那些都过去了。
所以除了当初分开的理由以外的过去,曾妤愿意说多少,他就听多少。
曾妤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我啊,烂透了。”
“你知道和我哥一起回M国之前,我做了什么吗?”曾妤捏紧了手里的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碟子里的蛋糕,“这个还是亲口说比较好。”
“那个男人喝酒,赌博,也乱搞男女关系。”
下了决心后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了,曾妤抬起头和梁珩对视。
“我知道他和一个汽修店老板养在外面的Omega乱来,就跟着他,等他上了楼我就去那个老板的店里留了张纸条。”
“那个老板带着人过去的,我躲在巷子外面,看见他们把他打得半死,剁了他两根手指,还切了他那儿。”回忆起那个场景,曾妤的声音冰冷。
“第二天我就被林初带走了,后来听说他被抢救过来了,现在还开着那家小卖部。”
梁珩问:“害怕吗?”
“不害怕。”
“后悔吗?”
曾妤顿了顿,轻笑了一声,又低下头,“如果林初没找到我,那天他没有受伤,他就会把我卖给那个老板尝鲜,还赌债。他用收的定金给那个Omega买了个戒指。”
梁珩随意搭在桌上的手倏地紧攥成拳。如果现场有另外的Alpha,还会发现他可以用作同类强势攻击和对抗的的压制信息素也少见的有一瞬间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