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津哲拿过手边的清酒给两个杯子倒上,吩咐:“你俩碰个杯,握个手!”

吴悠:“……”

乔朗畅:“……”

是不是还要敬个礼排排坐?

陆鸣涧讪笑:“碰个杯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事情解决,心情愉悦,况且也许久没吃日料了,又是魏总埋单,乔朗畅抱着吃穷他的决心点,吃了一个小时才觉得有必要找个地方松松裤带,起身去了洗手间。

三人围坐,陆鸣涧一眼扫过斜对面有些萎靡、似在吃和不吃之间做斗争的人,咳了声:“吴悠是吧?听说你戏演得很不错?”目光轻点身侧空出来的空间:“至少演技上,和他比你算前辈了。”

倏一怔,表情纠结的人抬头,眼神有些慌乱,显然不知道他这番话初衷何在。

还是魏津哲痞笑了下:“这个,各有千秋嘛……”

“恃才傲物是你的权利,但是——”直接跳过前者的插科打诨,陆鸣涧音色放正:“把自己的优越感建立在霸凌他人的基础上,就很低劣了。”目光再点身侧,一字一顿:“你记着,从现在开始,你再欺负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眸里虚光一闪,被指对者不自主急点头:“我……以后不会了。”怪事,明明对方那口气乍听还挺平和,但落在耳里就令人毛骨悚然,更别说和他对视了,那目光应该能冻掉人一层老皮!一时只觉后背发凉,吴悠颤颤巍巍起身:“我去个洗手间。”话落落荒而逃。

啼笑皆非,魏津哲抱起手臂:“这么快就护犊了?你不说不干涉他事业的么?”

“不干涉他事业和不让人欺负他,是一回事?”奇怪般看他一眼,陆鸣涧显然认为这是个无效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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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

乔朗畅接捧冷水泼泼脸,把两杯清酒的余热泼退了些。抬头定定盯着镜子足有两分钟,忽然抬手拧了把发红的脸颊,反应两秒,嘴角一个大幅度的开咧:都现在了,应该不是做梦了,那个外表温文、逼格极高、时冷时热的成功人士陆鸣涧,真真切切被他收入囊中、是他乔朗畅的人了!

看来那些鸡汤文还是有处可取的:只要有理想,肯努力,天上偶尔的确会掉馅饼哦!

与此同时。

推开洗手间门的一瞬,吴悠入眼就那一幕:某人对着镜子一脸站在世界之巅的迷之笑容,甚至看去,他那笑容已有撑裂嘴角的风险!

“神经病!”低声咕哝着,误闯者小心关门退出:他还是决定到露台去吹吹风,慢慢接受这一日夜的斗转星移、世事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