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不好意思,他喝了酒有点亢奋,我这就拉他走!”吴悠努力刷着存在感。

“滚!”一甩手将他推开,乔朗畅瞪着血红的眸子不管不顾往门里挤,成功入侵后就势推上门,把搅局者挡在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房间主人报臂一脸纳闷。

乔朗畅握紧了拳头,没说话,目光扫过那人一身:西装长裤还好好在身上,衬衫倒是松开了两粒扣子,隐隐露出点引人浮想的锁骨……

还好,没开始。

里面隐隐有水声,让乔朗畅才放松些的神经又一紧,失心疯般向里冲。

“你要干什么?”陆鸣涧随在后,口气无奈,好像还真以为他喝酒了。

既然这样,乔朗畅也不介意借酒装疯。

“我想把刚刚进来那人赶走!”咬牙切齿回过这一句,浴室的水声忽然止了。

少顷,半身裹着浴巾的青年走出来,一脸茫然盯着对面一脸凶相的人,额前那绺滴水的深蓝愈发醒目。

“你,出去!”乔朗畅一伸手,指着大门。

青年一双清亮的眸子瞬间浮上重惑色,目光延伸,盯着此刻报臂似观其变的“金主”。

用日语重复了遍刚才的话,乔朗畅绕过他进浴室,出来时拿着衬衫和长裤,迎面丢给赤|裸着半身的人:“穿上,滚!”

这次不用说日语,青年似乎明白了,求助的目光愈发殷切指着陆鸣涧。

后者只皱眉,似乎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对策应对眼前的突发意外。趁这间隙,乔朗畅已连拉带拽将青年往门口“送”去。

一边挣扎,无辜者一边手忙脚乱往身上套着衣服,好不容易才把裤腰拉上到本该在的位置,两脚也已跨出门线,厚重的大门在面前砰一声重重闭合。

“乔朗畅,你有病么?大半夜跑到这里发疯?”似乎终于反应过来,陆鸣涧跟到客厅,却见刚刚撒过疯的人呈“大”字型背靠门上,俨然做了一道人肉屏障,一意将他俩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

瞪着他,乔朗畅喘了几口粗气,声音低沉而乏闷,却真真切切能听出那股执拗:“第一,我没喝酒,更没疯;第二,我看上你了,想跟你谈恋爱;第三——”脑袋向一侧偏了偏,似乎十足不屑,却又不得不说出口:“我比刚刚出门的那个,差—在—哪儿?”

沉默了足足两份钟之久。

陆鸣涧忽然上前,拽着挡门者的胳膊把他拉开:“你有病吧,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想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