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发,兰博基尼抛锚了。谭迟揉了揉太阳穴仰天长叹,“果然,是不能做坏事。”
下车打电话找了拖车后,他在靠边处找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抱着蛋糕玩手机,车内萦绕着薰衣草淡淡的香味,混杂着浅淡的酒精味儿。
谭迟有些困倦,甩了甩头提神闲聊问:“师傅,你车上还喷了香水啊?”
“不是香水。”司机应道。
谭迟觉得眼皮在打架,手机从指间缓缓滑落下去,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意识再次回笼,他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四肢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就连眼睛就被蒙上黑布,透不出半点光线,恐惧惊慌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但又在短暂的时间内冷静下来。
是谁?谁绑架了他?!
“老大,真杀啊?这可是个小美人啊。”有个声音沙哑的人流里流气道,甚至能察觉对方眼睛不怀好意往他身上瞟。
接着,粗犷里带着点喑哑的男人冷笑道:“杀?多浪费。跟那边金主说已经杀了,再把这人卖了,一票生意赚两份钱。”
谭迟脊梁泛着一股股冷意,呼吸压得缓慢,像是在极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绑架,是□□。
听了会儿话,屋内有六个人俱是不好惹的角色,有两个对他不怀好意,但被那个老大制止企图买个好价钱。接着谭迟才知道为什么将他泼醒。
这群人,要他唱歌。
——从未见过如此会恶中作乐的犯罪团伙。
谭迟知晓暂且不会有危险,索性唱歌缓解紧张想办法解开绳索,飙了好几首高音将周围空气中的尘埃都震了几震。
期间,他不断在找着背后绳结的扣,倒是扯松了不少。
唱到第十首时,外面响起骚动,“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紧接着谭迟就听到程淮急切又着急的喊他名字,来不及惊愕,伴随着程淮声音响起还伴随着不少人凌乱的脚步声,让室内听起来混乱至极。
棍棒铁器相撞声,声声入耳。
一阵阵骚动,谭迟加快解着背后的绳结,之前的沙哑男绑匪慌乱下冲过来企图连人带椅子扯着他跑路,可谭迟撤掉绳结,双脚朝前一踹准确无误踹到对方膝盖。
沙哑男当场膝盖跪地,朝他一拜。
谭迟撤掉面罩,光线此言入目,他来不及彻底适应就低头扯双脚绳结。
这里并不如谭迟预料的是废旧烂尾楼亦或是工厂,而是一处家徒四壁的小屋子,室内足有一间教室般大小,是一座老旧的居民区。
在这种地方械斗并不是个好选择,且闻风而来的其余绑匪也从外面跑进来参与了械斗,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人。
与谭迟所料相差不多,程淮带了几个保镖来。
谭迟几乎下意识就想问:你怎么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