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吧。”林行休听完叹了口气。陆西畴摸摸他的头发说:“在这等我,我去取车。”
林行休看着陆西畴奔跑的背影,陆西畴的想象真的太美好了,以至于让林行休不敢幻想,他觉得自己是那条,被男孩遗忘在沙滩上的鱼。
回到家陆西畴很早就走了,家里又剩林行休自己。他窗台桌子上多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今天在海边拍的照片,这张林行休是笑着的。
陆西畴把车停在车库里,打车去了疗养院。林行休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陆西畴用额头一下一下的砸着车窗,就算林行休被搁浅在沙滩上,陆西畴一定会把他带回家,就怕林行休执意想回到海里。
主治医师还没下班,护士把他带进办公室,办公室里有打印机的味道还有酒精的味道。林行休多么讨厌酒精的一个人,他是怎么在这呆这么久的?
“打扰了。”陆西畴用英文说。主治医师跟他聊了几句,说陆西畴的英文还不错。
“我男……我朋友情况不是很乐观,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以前话就不多,现在话更少了。”陆西畴说。
主治医师从柜子里找出以往病人的惯例,说:“这样的病症很正常,而至于林呢,现在可以完全确诊为较为重度抑郁……因为他已经有自杀的倾向了。”
从医院出来时,天开始有些下雨了,陆西畴现在有些讨厌雨了。
周日陆西畴在家陪了林行休一整天,看电影,听歌,看书,睡觉,写作业。午休时,林行休在陆西畴睡熟时查了一下抑郁症的症状,发现自己跟上面的完吻合……他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就像是败类一般。
晚饭时,苏易泽、顾翊、米伯郡、李伊都来了,他们带了许多东西,还有脆脆鲨礼盒。顾翊看着林行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把脆脆鲨递给他时,拍了拍林行休的手。
吃完饭后米伯郡提出玩桌游,林行休默默的回了房间,他不想玩,也提不起兴趣,嘈杂的氛围只会让林行休更怀疑自己,活着到底有什么用?
陆西畴推开门,没开灯,只看见林行休坐在飘窗上,把头埋在膝盖上,陆西畴走过去,抱住了林行休。
“对不起……”林行休轻轻哽咽着说着对不起。陆西畴心里很难受,但嘴角依然露出梨涡,说:“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吗?我跟你说过的,不用说对不起。”
这次聚会结束的很早,苏易泽临走时拉着陆西畴说:“我爸认识几个不错的医生,要不……”陆西畴从兜里掏出一个烟递给苏易泽:“不去医院,这样只会让他自己更加确定自己有病,怎么不接?”
“答应顾翊了,戒烟了。”苏易泽拍了拍陆西畴的肩,语重心长道:“少抽点,不然以后会不育不孕。”
“赶快滚吧。”陆西畴说。
周一了,林行休班里的座位还是空的,桌子上的试卷堆积成山,他的前后桌根本不会帮他把试卷折一下,然后塞进桌子里,他们都知道林行休得了精神病。
就这样一周过去,林行休手腕的手环,还是紫色的。周日傍晚,备注为187cm的林书记给他发来了信息,陆西畴说这个备注是他想了几天的,他是林行休187cm的书记,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