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那还麻烦您代我谢谢阿姨。”林行休说。
等张姨走后,林行休忍着痛,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手机已经被陆西畴修好了,内存信息也完好无损。
陆西畴并没有给他发消息。
病房里没有一点点酒精的味道,更多的是窗台上的那束百合花。
“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你能接受我喜欢男生了吗?”陆西畴在房间里敲着门,他一回家就被刘允骗到房间里,然后就把门给锁了,他就被困在房间里。
刘允在客厅里面无表情地喝着茶,张姨回来问,问了一些张姨的话,茶没再喝了,等到陆烊回来后,已经凉了。
“让西畴出来吧……他已经喊一下午了。”刘允眼里含着泪水,跟陆烊说。陆烊邹着眉,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真谈男朋友了?越来越换着方法气我了!”
陆西畴倚着门,听到了陆烊的声音,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明明林行休今天才醒,明明爸妈答应他,只要林行休活下来,就答应让他们在一起的 。
他不太喜欢哭,这次他真的觉得无路可退。双腿已经麻木的没知觉了,他跪在地上疯狂地敲门,已经不能说敲门了,是砸门,指关节已经有些破皮了。
“爸,我求你,放我出去吧!”陆西畴喊着。
陆烊听到眉头邹的更紧些了,他喝了一口水:“关在客卧里了?”刘允点点头。陆烊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他以为陆西畴跟他说喜欢男生是为了气他。
“西畴……他也别无选择啊。”刘允轻声说。陆烊看了她一眼说:“他的选择多着呢!”刘允泪水划了出来:“你看着儿子这样,心里很好受吗?”
“我不想他以后去了公司,大家因为同性恋而“异类”于他,再说,身为一个股东……”陆烊还没说完,就被刘允打断:“那易泽呢?”
“易泽不也是?我怎么没见老易像你这样?”刘允急切地问他,她听不下去儿子那般的哭着哀求。
“这不一样!”陆烊夹着烟说:“你今天跟他谈过话没?”刘允点点头说:“谈了,吃早饭时,西畴跟我说了副卡的事,这段时间他开销这么大,是因为帮小林租房子。”
“钱不重要,只要他能回心转意,我去趟医院,既然陆西畴他不死心,那我就让那个死心。”陆烊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刘允失神地坐在沙发上,张姨还没回家,倒了一杯红茶递给刘允:“团团是什么样我们都清楚,洗洗睡吧,我去给他热点饭,开导开导他。”
“你说陆烊是在执着什么啊?”刘允哭着挽住张姨的手,女儿有了委屈可以找母亲倾诉,但她妈前段时间才去世,张姨在家里工作那么多年,多半原因是和刘允是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