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脆脆鲨塞进嘴里,他这样坐也就意味着,这是最后一个,且最后一口。陆西畴比划了一个中指:“国际手势,跟我走一趟。”
陆西畴头也不回的朝楼梯走去,米伯郡追上,好奇心太重,多嘴问了句:“去哪?就20分钟时间就要打预备铃了。”
“问什么问,你自己不会看啊,脆脆鲨都塞不住你的嘴!”陆西畴径直的走着,米伯郡闭嘴跟着。
他去后街买点吃的,他早上去找林行休的时候还很早,应该没有吃早饭的时间。后街是一高的特色,坐落在餐厅楼的后面,是由三十家小当铺组成的“后街”。
后街卖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卖不到的。
米伯郡跑向最常去的关东煮,买了几串陪陆西畴去了面包店,陆西畴站在货架了来回徘徊,不知道该买哪个,米伯郡吃光了关东煮,看了眼时间催促道:“大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随便拿一个不就行了?”
“知道。吃饱了就别说话。”陆西畴拿了一个三明治和毛毛虫走向烤箱加热。米伯郡觉得委屈:“你让我陪你来,还不落好,大哥,你变了,你有了喜欢的人,就变了。”
变了吗?陆西畴扪心自问,但他扪心无愧啊。
三明治叮好,付钱走人。
走进教学楼陆西畴打发走了米伯郡,拐弯去了一班。整个一楼都非常清静,楼道上只有几个值日生,和他们那层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西畴组织好语言,敲了敲一班的门,礼貌道:“打扰一下,找一下你们班的林行休,谢谢。”在他说完前半句,班里保持着刷题的常态,说出下半句后,全班四十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先是惊讶紧接着是惊愕。
林行休跟班长请假之后,拉着陆西畴往外走,陆西畴心里那点烦躁,这会儿全都消散。等他看清林行休拉着他走向厕所,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悲。
陆西畴晃了晃手里的三明治:“哎,带着吃的进厕所吗?”林行休停下,看了眼他手里的透明袋子,陆西畴就喜欢看他想要反驳又无话可说的样子 。
趴在栏杆上,看了眼林行休的手腕,已经缠上了纱布,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笑着说:“给你的,早上没吃早餐吧?不按时吃饭对胃不好。”
陆西畴硬塞进他手里:“别说不要,我不听。”林行休勾起嘴唇,那总是下垂的嘴角,这会儿终于有了弧度。
“谢谢。”林行休接过袋子说。不巧,预备铃响起,陆西畴要走,在楼梯口分手,陆西畴说:“我说过,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做,你需要相信我。”
林行休从昨天晚上一直都在挣扎,为什么自己听到陆西畴有喜欢的人,他很难受,说不出的感觉,比方川更浓烈。后来他想,他们只是朋友,一切也许都是应该的,他抱着这种想法,睡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