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蹲在林行休旁,仿佛雄性动物示威一样:“你喜欢男人,应该是男人上你吧?你喜欢男的就对了!这么小,能搞的了女人吗?”
话音还没落下,周围就全是哄笑声。
也许精神小伙伴们玩够了,还“贴心”的给他胡乱穿上了衣服。
龙哥把林行休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他们把课本和作业全撕了,拿走了钱包里的现金。
而林行休的右手,依然紧握着那两个脆脆鲨,现在,也许只有这两个脆脆鲨才是干净的了吧?
林行休紧闭着双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人世间车水马龙,公平吗?没有公平可言,除非你站在人堆的顶端。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追问为什么,而回答你原因那个人,通常都是强大的肉食者。
“人不是该死的时候死的,而是能死的时候死的。”
☆、第八章
陆西畴坐在聚光灯下,练完一首曲子,打算给米伯郡发条消息。
陈宁递给了陆西畴一瓶水:“喝点水吧。”
陆西畴没有接,低着头玩手机:“不用,谢谢。”
尴尬的的气息逐渐充满了整个琴房。
今天琴房里的人,大多都知道陈宁喜欢陆西畴。
唯独陆西畴,这二百五装傻充愣。陈宁坐在了陆西畴旁边,又递过来一个粉色的便当盒:“喏,我自己做的饭团。”
陆西畴瞟了一眼饭团依旧是:“谢谢。”
陈宁仿佛对他的“无视”已经习以为常,她拢了拢长发,含笑问:“ 米伯郡呢?今天怎么没见他。”
陆西畴刷着微博,没听清她说什么:“啊?你说什么?”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听清,但陈宁脸上的笑容彻底消散了:“陆西畴,你可不可以好好的跟我说句话啊?”
陆西畴感到莫名其妙:“嗯?我有在好好讲话啊。怎么了?”
陆西畴收起手机塞进裤兜里看着陈宁,陈宁看着面前这个人,她无法对他生气,只好泄气道:“对不起,刚刚没控制好情绪。”
他摆了摆手:“大可不必,社长,还练琴吗?不练我就回家了,快饿死我了。”
陆西畴伸了个懒腰,开始擦小提琴。
社长在指导一个成员离不开身,辅导老师拍了几下手道:“才练多久就想走?
休息时间到了!各回各位啊,赶快练琴,”
辅导老师翻了翻社团活动行程表:“从今天开始练《Above the Clouds》校庆的时要用的BGM。”
陆西畴半眯着眼睛盯着前方,如果平时的他是个碌碌无为的流氓地痞小混混,那他拉琴的时候,绝对是油画中优雅沉稳的王子。
林行休扶着墙走出了胡同,这个地方,这种味道,这种感觉……他永远也不想看到、闻到、感触到。
耳边穿了呼啸而过的车声,闷热粘腻的风刮到他身上。
林行休眼神空洞拖着沉重的步子走着,老城区的街道都非常窄,林行休站在路边等红绿灯……他想还行吧,他还有理智去等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