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这样能更有效地帮助宗骋野备战高考达成了共识,并且充分利用各个场所、使用浑身解数地“备战高考”。
路小辉的学校在满大对面,也是一所还不错的本市大学,他在高三受了宗骋野的刺激,努力完成了半个台阶的冲刺。路母本想送路小辉出国,但是路小辉执意呆在这个虽然不是特别好,却是靠自己考上的大学。
但他不住校,在满大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近一个星期,他好心地与宗骋野共享一个卧室,宗骋野却整宿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路小辉明天还有早八呢,他憋着一股气没发,撑坐起、打开灯,“你干嘛呢。”
宗骋野眼睛对天花板瞪得老大,“睡不着。”
“你要不回家算了。”路小辉真诚劝诫,“这一个星期罗教授都没有找过你吗?”
见是见过的……
比如说今天下午,宗骋野主动提出要帮经管的学长送文件,却绕到了哲院,还很虚假地敲开罗璧办公室的门探头探脑,“请问马老师的办公室要怎么走啊?”
三人公用的办公室,只有罗璧一个人,小隔间的红门虚掩着。
罗璧正在低头工作,闻言抬起头,很不明显地弯了眼角,“过来。”
宗骋野心里雀跃,很久没有同罗璧亲昵了。他拿着一叠文件向罗璧走近,但为了别扭的尊严,表情很虚假地说:“干嘛呀,我是来找马老师的。”
“拿来我看看。”罗璧神色也很正经,好像只是说他手里的文件。
宗骋野表情一僵,把文件递过去,硬邦邦地说:“你看吧。”
谁知道罗璧没有接文件。他一把拽住宗骋野线条凌厉的腕骨,手指搭上小臂,向下一拉,宗骋野没有防备,骤然倾身,鼻息相触间,罗璧右手扣着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舌头于唇齿中滚了一遭,又细细地逗弄他上颚。
办公室门都没关,过道上还有不少行政人员串门交谈。
心里涌上一股背德的快感,宗骋野在这食髓知味的细密快感中几乎顷刻就软了脚。
“谁说要看文件?”罗璧移开了些,垂眸看他,于毫厘间低笑吐字,“我看看我五天没见的狗崽。”
两人隔得太近,宗骋野被亲得很迷茫,睁开眼就是罗璧笔挺的鼻梁和很有热度的薄唇,他细细地喘气,想要离开一点,但罗璧不让。
宗骋野嘴硬,“我是来找马老师的……”
罗璧大手揉捏他后脖颈,眼底的戏谑根本不遮掩,“经院的马老师?”
“嗯……”宗骋野自知露馅,又不吭声了。
罗璧又靠近,同孩童戏弄一般,轻啄他鼻尖,低声问:“还闹不闹?今晚回不回家?”
被人吻着,就像被人捧在掌心。宗骋野舒服地哼一声,刚想回答,隔板的门倏地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