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栩澜听完垂下眼,双手交叉揉搓着拇指指节。

“你是在担心会不会出现应激反应吗?”池泽远凑近了些,“所以我们第一次只会抽取少量信息素,如果他的身体正常,那么就证明这个方法可行,不会对他造成多大伤害的。”

“好、”魏栩澜抬起头,“如果能保证他的安危,那么可以一试。”

“好!”池泽远兴奋的扬起嘴角,站起身向他招招手,“跟我来。”

两人到了一间医务室,看起来很小的一个空间,不像会是做手术的,也不像是能够看病的,但是里面的设备看起来很齐全,铁盘上面陈列着他眼熟的和不眼熟的各种工具。

“我会从你的腺体抽取信息素、”池泽远道,“今天晚上就可以试一试这个方法。”

“如果可行的话、你可能每天都要来一趟医院。”

魏栩澜低着头:“好。”

“同时的、”池泽远带上消毒手套,清理工具,抽出针管侧眸看了对方一眼,“从腺体抽取信息素会对你的身体产生损害、轻一点可能觉得疲惫无力,严重的话就是头晕目眩或是晕倒,到了那时候就不能再抽取信息素,如果成功的话,就请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好、”魏栩澜点点头,手掌撑在自己膝上感受着冰凉的手套摩擦自己的腺体,在针管刺破腺体之时的刺痛让他皱起眉,放松的手掌慢慢握紧。

“这次就抽取这么多、”池泽远将抽取信息素的针管好好的收起来,“如果成功的话我明天会通知你。”

“嗯。”魏栩澜点点头。

“今天就这样吧、”池泽远脱下手套将东西收理整齐,回头看着他笑道,“回去好好休息。”

魏栩澜沉默地静了几秒,最终只得点点头离开了医务室。他寻着路走回淮星也的病房、只见孟婉和魏奶奶就在那里等待。

“回来了!”孟婉和魏奶奶走过来,看向来人急切的问,“医生说了什么?”

“……”魏栩澜侧眸看看病房,他现在的所站的位置正好被遮盖住,看不见里面的人。他回眸看向家人,将池泽远与他说的事情同她们简略讲了一遍,但是省略了抽取信息素的这一段,对她们讲道阿也要打营养针,等情况好了就能出院。

两人一听只要身体以后稳定了就能出院便松了口气。

“我和阿也说声再见吧、”魏栩澜向两人笑笑,然后走到病房门口看向里面的人、只见病床上的那人出神的仰头盯着头顶输液的针水,整个病房里就他一人、看起来有些寂寞的孤零零的。

“……”魏栩澜用手指点了点透明的玻璃、随后便见那人像猫一样立马低头看向这边,看见他的脸以后忍不住一笑。

魏栩澜用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东西,不过看里面那人疑惑的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没有看懂。那一张一合的嘴唇在问他画什么、魏栩澜点了点刚才画过的位置,然后向他一笑与他挥手。

“我走了。”

淮星也眼中有一瞬的失落,随即也扬起笑意向他挥手。

忙完了一切后魏栩澜独自回到他与淮星也的家里,钥匙将门打开后屋子里一片黑暗,房子里只有未被窗帘遮挡的窗户有些亮光,房子里寂静的氛围让人心中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