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轻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迟寒说的是安景文的爱人。
几个人在另一个房间,安城做检查宋开还睡着,叶千灵嘴巴甜,将安景文哄得心花怒放,这边路寒山靠在床头柜上,捧着杯水浅笑,忽然见迟寒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有些眼熟的非主流,说真的,这要是路教授的学生早让他揪着把那一头黄发染回正常颜色了,更别说破洞牛仔裤,脏兮兮的花衬衫,再一件皮夹克,活脱脱一个古惑仔,反复在教授的神经上跳,路寒山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然后就见这个古惑仔站在自己跟前,先瞥了眼安景文,然后诚恳道:“叔儿,爆炸那天实在对不起。”
记忆复苏,路寒山很快对上号,他虽然不是高阶,但足够沉稳,严谨的目光打量了肆轻歌一眼,轻声:“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我若提要求,你能做到吗?”
肆轻歌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不会刁难人,想了想点头:“您说。”
“先把你头发回黑色,然后换身像样点儿的衣服。”路寒山接道。
肆轻歌难以置信:“就这?”
路寒山:“就这。”
肆轻歌一脸难色,似乎让他扭转长期审美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换一个成吗?我觉得我这样挺帅的。”
安景文站起身,温和开口:“走吧,我陪你。”
安教授如今以“教书育人,匡扶歪瓜裂枣为己任”,再者爱人都张口了,岂有不办的道理,加上他做事不喜拖沓,当即揪着肆轻歌去外面走了一遭,两个小时后孙开宁顺路过来,众人正聊得兴起,就见安景文带着一个“三好学生”回来了,肆轻歌以前头发略长,跟杂草似的,也不知道安景文用了什么黑科技,反正这阵子剪短了,油光发亮的,黑裤白衬衫,领口系到了最上面,禁欲得体的风格跟肆轻歌格格不入,孙开宁没忍住,“嘶”了一声,“兄弟,你把领口敞开些。”
肆轻歌照办。
“头发。”孙开宁比划了两下,“再抓乱一些。”
肆轻歌照办。
孙开宁一口气这才顺畅了,“合适。”
肆轻歌:“……”
自此往后,便是新生。
迟寒没救世主的心态,是肆轻歌上门合作,加上他跟宋开那档子事儿。
宋开那日玩的大,将肆轻歌的心放在油锅上烫了一遍,他们信息素可能契合,但性子都是一碰就炸,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就看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