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兔……小桃酥呢?”安景文询问。
“在老宅。”迟寒瞥了老丈人一眼。
氛围陷入安静,不牵扯亲情伦常,安景文什么都能吹,偏是因为担忧秦闻,等了半晌,他忽然开口:“若是迟寒有事赶不回来,你就联系我,你我血脉相连,我也是顶级,我的信息素会对你有一定安抚作用。”
秦闻不自然地低下头:“嗯,知道了。”
午饭是迟寒亲自做的,满满一桌,哪怕早有耳闻,但是亲眼所见安景文也看呆了,“做这些你没炸厨房?”
迟寒一脸嫌弃:“有点儿追求好吗?顶级做什么不简单?”
安景文深以为然,看路寒山虽然没说话但筷子根本停不下来的样子,心里有了思量,然而可惜……在未来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安教授妄图修正自己基因中“不善烹饪”的bug,在炸掉十二次厨房后,彻底消停了,只得感叹一句“人无完人”,被迟寒嘲讽了好些年,这是后话。
吃饭途中迟寒注意到了路寒山的手表,一看就是老丈人的手笔,开口:“这手表好,就算有天不走了也能列为藏品,我没记错是加百列今年的主打,全球加起来也就一千块,稀少,钻都很值钱。”
安景文:“……”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然,路教授轻咳两声,神色莫测高深起来,其实心里偷着高兴,啥都好,就是伴侣太败家了。
“结婚吗?”迟寒问道。
安景文一顿,结婚?原谅他实在没这个概念,挺享受现状的,下意识想拒绝,但多少有了尊重人的思想,觉得这事还得问问路寒山,于是扭头看向男人,谁知路寒山坚定点头:“结。”
安景文没吭声,想了想结就结呗,一张红本本的事儿。
吃完饭秦闻午休,他们就离开了,坐上车安景文问道:“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等年底休假。”路寒山给他系好安全带,“我操持,你别管了。”
安景文点头:“嗯。”
话虽如此,将要结婚领证的后劲儿很快袭来,安景文有些寝食难安了,他忘了当年跟安城的父亲结婚是何等光景,依稀喝了酒,那人就猛地进入自己生活,却没掀起任何涟漪,正如他走的时候,未入世前,“婚姻”,“伴侣”对安景文来说就是个简单的代名词,非说有什么意义,那就是利益牵扯,可路寒山不同,安景文喜欢他,不出意外后半辈子两人是绑在一起了,出了意外也得锁死!那么结婚的意义就彻底不同。
安景文想给路寒山一场与众不同的婚礼,但觉得路寒山不会很喜欢,他无非就是砸钱,怎么豪奢怎么来,缺点儿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