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被刺激的眼眶发红,靠在迟寒肩上半阖着眼睛,一直都是这样……迟寒一个关心的动作,就能让他心绪翻涌。
身上有些热,并且在吸收了信息素之后更加无力了,秦闻不再说话,态度看起来仍旧冰冰冷冷的,但迟寒离开时却发现这人的指尖无意识拽着自己的衣角。
口是心非。
迟寒凑到秦闻耳边:“我弄点儿吃的进来,很快。”
秦闻蹙眉,消化完这句话才松开。
但是等迟寒再回来,浓郁的薄荷香气充斥整个卧房,透着股糜烂的味道,像是雨天被人踩坏的薄荷园,枝叶跟泥土混搅在一起,甚至有些腥味。
迟寒脸色大变,发情期?
秦闻侧卧在床上,脸色不复以往的苍白,落在迟寒眼中就是一片桃花色徐徐荡开,他难受地抓紧胸前的衣服,意识朦胧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办?竟然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发情,虽然迟寒在,但是……秦闻难受地呜咽一声,但是抗拒Omega的天性:那就是毫无尊严地跟Alpha索要。
迟寒一定很烦自己这样,潜意识里的负面情绪汹涌而来,化作利刃狠狠穿过心脏,让秦闻一时间难受得恨不得死掉。
发情期是Omega最难熬的时段,没有之一,秦闻怀着孩子越加抵抗反噬只会越加浓烈,到最后薄荷香已经浓郁到从根茎到枝叶全部溃烂。
“迟寒……”秦闻无意识唤道。
这一声将迟寒从一种忽然冒出来的幻境中拉扯回来,第几次了?总是想起跟秦闻在做那种事情。他大步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然后摘掉秦闻压的有些偏的眼镜,指尖温润,对浑身炽热的秦闻来说无异于一抹冰泉。
秦闻睁开眼睛,赤色的桃林顿时将迟寒的魂都摄了进去。
迟寒浅浅吸口气,想起一些人对秦闻的评价:哪里像个Omega,看着也不身娇体软,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
这叫没有?!迟寒真想扣下那些人的眼珠子看看是不是正常构造。
“很难受吗?”迟寒嗓音暗哑。
秦闻眼中充斥着水色,点了点头。
迟寒循循善诱:“你还记得……我们没有离婚吧?”
秦闻这次沉默的时间长了一些,然后犹豫地点点头。
“那么你介意我在婚内行使作为丈夫的权力吗?”迟寒释放出足以令秦闻神魂颠倒的信息素,“秦先生?”
一句“秦先生”就把秦闻的理智全给炸了,他陷在一片绯红中,薄唇动了动,迟寒看懂了,是“不”,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