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这下惊讶地嘴巴张得更大了,他满是疑虑地看着秦昂,“你意思是说,江白是七爷的人?”
秦昂垂着眼眸,点了点头,“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胡越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昂好几秒,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脏话,“要不市局直接改为贼窝好了。”
秦昂没应声,他抬了下受伤的手臂,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嘴角一抽,但也不知道是心里更痛还是手更疼。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胡越蹙眉问。
秦昂用没受伤的手搓揉了下脸,“七爷身份没人能指证,只有刘茂金,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刘茂金和郝秋林。”
“要怎么找?”
“郝秋林既然拿走了那两块木头,说明这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只要我们能看出木头这上面的数字代表着什么,赶在郝秋林之前找到就可以。”
胡越沉默半饷,“可就这么两串数字,一点线索都没有,要在短时间要找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到医院来了。”
“?”胡越看着起身的秦昂,“你不是来看我的?”
“是啊,但惠姨也在医院。”
胡越一愣,“惠姨?她......她怎么样了?”
秦昂呼出一口气,“受了点刺激,差点晕过去,现在就在你隔壁。”
隔壁的病房里,窗帘大开,一缕暖阳落在了窗前,拉着长长的光柱,尘埃在其中漂浮。李彤惠坐在窗前,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萧瑟的风景,眼角的皱纹纹路更深了一些,一夜之间似乎又苍老了不少。
秦昂轻轻地推开门,看着李彤惠的背影顿住脚步,仔细想来,他好像也很久没见到李彤惠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妇人还是一脸和蔼,即使身患重病依然透着活力,可现在活力不见了,只有死气围绕在她的周遭了。
他一瞬间想起了林可欣。
郝秋林和刘茂金引诱于正鹏入局,害得林可欣和于晓家破人亡。现在郝秋林的发妻落得了和林可欣一样的下场,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轮回报。
秦昂走到李彤惠身边,轻轻地喊了一句惠姨。
李彤惠依旧看着窗外,兀自说道,“我以为冬天就要过去了,春天要来了。”
外边冬风萧瑟,光秃秃的枝桠蜿蜒着伸向天空,没有鸟儿在树头落脚,一眼望去,都是萧瑟意味,毫无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