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珂倒突然变得很沉稳平静,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凑到宋仁杰耳边,像透露一个大秘密似的说:我早被标记过了,别人对我的影响,我对别人的影响,都没有很严重,你别一惊一乍的,幼稚。
宋仁杰瞪大了眼,指着自己鼻子反问道:我幼稚?
可不是嘛,都多大人了,我又不是清纯小白兔,大惊小怪干什么。
别贫,你生理期到底怎么过的?
躺过呀。
宋仁杰深吸了口气,正色严肃道:要是没药了,我给你买,但是千万别随便
我有。
唐珂打断了他的话,也收起玩笑神情,认真而又轻松地说:我不会去祸害同事的,再说花钱找人比抑制剂还贵呢,我算得过账来,钱最重要,你放心啦。
......你以后要爱惜自己。
遵命。
气氛一时变得有点沉闷,但是宋仁杰和唐珂似乎都没有扭转这股压抑的意图,尤其是唐珂,神色愈来愈幽远沉谧,他抿了抿嘴,问道:你好像说过你是......是陈皮的对吧?
宋仁杰心里仍有余悸,听他一问又气又乐,哼出声来,我还甘草的呢。这什么说法。
唐珂惊异道:啊?我记错了?
没有,你说。
唐珂嘟了嘟嘴,用鼻子轻轻吸了一声气,小声道:我本来是茉莉花味的,茉莉花,你见过吧?小白花,香香的。
宋仁杰瞄了眼他的侧脸,也放轻声音回答说:茉莉花...嗯,见过。
忽然唐珂话锋一转。
我第一次生理期就被标记了。
宋仁杰格外没出息地倒抽了口凉气,嘶的一声,他自己听着都嫌吵,于是忙道:对不起。
唐珂慢慢笑了笑,摇头说:干嘛对不起啊,我当时都不知道那是发情,就是突然闻到了香气,好香啊。特别浓的香,但是一点不烦人,那种香气让我突然很高兴,想闻到很多。
嗯,茉莉花很香。
唐珂又笑一笑,没看宋仁杰,盯着地面鼓起腮帮子点点头。
可是我只闻到了一小下,然后那个人...冉星波就,嗯,到了,她那儿卡着我,有点疼,那个很香的味道就被一股臊气一点一点盖过去了,唐珂扭头看了眼宋仁杰,回过脸来咧嘴笑一笑,接着说,我过了几年才知道那不是臊气,是羊膻气,有点像冉星波的信息素。
后来我就再也喜欢不起来自己的味了。
他说着又一转话头,接着道:所以我生理期一直都是用抑制剂,可以让我没有味。
宋仁杰这才明白他兜了一圈是为什么,犹豫一会儿,压稳气息说道:唐珂,你没有任何不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