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不学无术,他就是作弊。不仅他要作弊,他还要帮所有的人全都作弊。他要他承认,他就承认给他看。
他被开除了,贺子兴被开家里去关了一个月,不学无术老师因为有损师德,间接导致学校教育网被黑客恶意攻击,也被开除了。
丁妈有点失望,说他脾气太差,再忍不到一个月就过去的事儿,干嘛弄得两败俱伤。丁爸倒是很看好自己的儿子,说谁家孩子去学校是受气去了?那老师不分青红皂白欺负我们小天,原则性问题上不能忍!
丁爸问丁小天以后有什么打算,丁小天说,走跟你一样的路。
儿子随老子,丁爸特痛快的给丁小天找了个职高。职高副校长就是自己的老学长,丁爸跟儿子说,你进了那里面,肯定没老师再敢让你受气。
人生的轨迹仿佛偏移了,也好像原本就该这样走,他自己选择的路,愿意自己一个人去走。
万珊后来认真备考没再联系过他,他也没有打扰她,他不习惯主动开口说点什么,他们俩好像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总不能打了电话还一块儿发呆吧?
快四个月没见了,丁小天找了四个月的理由,都没能找出一个像样的来足够去骚扰她。
天儿,我那网站底子打的差不多了,准备进点资源,你认不认识什么画画的人啊?
贺子兴简直就是他的救星。
丁小天立刻给万珊打了个电话。
她声音懒懒,语音迷糊的叫了声小天儿。
我有个朋友,丁小天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他说他
小天儿,我想你了。她比他磊落的多。
丁小天听这一声,立刻忘了自己说什么话,心脏急促撞击着胸膛,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把手机摔地上。
我在度假,电话那头的人懒懒的哼了一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鼻音有点重:前阵子生病了,错过了央美的考试,后来报了几个比赛拿了点钱,突然觉得去哪儿都无所谓了,就留在了S市的大专。
丁小天眉头皱紧。
他知道她不可能错过考试,以她的水平,也根本不可能待在什么大专。
天儿,万珊打了个哈欠,问:你高中报的哪儿啊?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我在S市,丁小天凝神盯着电话上的人名,说:你随时叫我,我随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