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我的附属物,我好害怕哪一天会弄丢了你,我想靠近你,又怕伤害你,贺子兴,像你这样美好的人,就该一直活在光明里。
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贺子兴,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有些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因为我很害怕。贺子兴,你尝过失去一个人的滋味吗?
我曾经失去过一个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贺子兴,我希望我可以再好一点,你是个善良的人,而我做了太多坏事,我想配得上你。贺子兴,你能多等等我吗?我会努力做好一切,然后和你一起生活在光明里。
贺子兴,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在心里念了很多遍。贺子兴,我真喜欢你,我现在可以说我爱你了吗?
贺子兴,我爱你。
贺子兴,我爱你,我很爱你,贺子兴,我爱你
贺子兴,我觉得你可能会走思,因为你说我的声音好听,我不知道你听到哪里会想起我,所以我把所有的地方都给你讲清楚,这样你听多少,你就学会多少。我也不确定你能不能听到这段话,但如果你听见了,你肯定会骂我傻逼矫情。没关系,我就是这么矫情,I’m a sucker for you,我就是喜欢你。
贺子兴,我可以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吗?
贺子兴,我爱你。
这段话一个顿都不带打的,跟提前打了草稿照着念似的,可贺子兴能确信,史溟绝不会打除数学草稿之外的草稿,尤其还是表白。
表白写纸上叫情书,太酸,史溟再矫情也不会给他写情书的,更不会照着念。
傻逼!
正如史溟所料,贺子兴听完没忍住骂了一句,他走过去把停止的胶片拿下来存放好,然后盯着那个木质拼装的唱片机瞪了一会儿。
眼里有点模糊,他确定自己没哭,这只是含盐溶液。
兜里的手机在响,是海浪声滚动的纯音乐,史溟打来的,因为这个电话铃他只给他一个人设了。
贺子兴清了清嗓子,抹掉了眼睛里那些模模糊糊的东西,接了电话。
贺子兴。他叫他。
哥。贺子兴声音还是有点闷闷的。
怎么了?史溟察觉出贺子兴声音不对劲,有点担心:胃病又犯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