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你定的衣服在营业时间未截止之前就送了过来,贺子兴紧眯的眼睛里闪着洞悉一切的光:我早自己走了。
心思被戳破,史溟又开始低头沉默。
史溟,你不是好人,贺子兴捡起刚才扔回桌上的冰袋看了他一眼: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为了避免做错事,我建议我们都收敛点儿。
史溟抬头,目光凝视着沉着冷肃的人脸,突然说:贺子兴,你跟之前不一样了。
是吗?
你长大了。
贺子兴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拍了下身边的沙发:老实点儿,我帮你敷冰袋,再动我,我直接拿这袋子冰块儿把你另一只眼砸烂!
史溟笑了声,起身揉了下膝盖,坐到了贺子兴的旁边。
闭眼。贺子兴跪在沙发上扳过他的下巴硬声要求。
砸烂我也愿意,史溟注视着贺子兴贴近的下巴,目光焦距在他红软的唇上,臭不要脸的问:贺子兴,你能再亲我一下吗?
我让你闭眼。贺子兴不为所动。
或者我亲你也行。史溟无耻到已经完全不知尊严为何物了。
我他妈让你闭眼!贺子兴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史溟叹了口气,顺从闭眼,又开始抱怨的叨叨:好吧,你长大了,你不亲我了,也不喊我哥了。
滚!你配么?贺子兴木木的回了句,仔细瞧着这人眼圈的淤青给他敷着眼,拇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史溟的脸。
史溟长叹一声。
贺子兴覆在他眼上的冰袋凉丝丝的,动作也很缓慢温柔,史溟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眯着眼,顺手扯过身边儿的被子给贺子兴盖住露在外面的腿,还有他自己的。
史溟有点疲惫,临睡前他又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贺子兴的腰,然后被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开。
滚。贺子兴说。
不好意思。史溟笑笑,然后把手老实放回被子里。
放被子里,老实攥了攥贺子兴跪在他身边儿的脚踝。
史溟,贺子兴黑着脸说,愠怒强调: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自己提的!
嗯,我知道,史溟安抚的拍了拍贺子兴的背:往左边点儿。
你刚才也说过不会再碰我了!贺子兴把冰袋往左边移了移,然后在史溟肩上大力捏了一下。
嗯,不碰了。贺子兴手劲儿大的出奇,史溟肩胛骨几乎快被捏碎了,但仍旧死皮赖脸的含着笑,不知死活又去摸人家的手。
所以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等你把我左眼砸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