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往正扒拉玻璃门的醉鬼身边挨了挨,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那张没打马赛克的合照给曹厉诚看,说:我们还在一块儿住过。
嗯?贺醉鬼晕乎乎的听见了某个人的声音,眼前却仍是一片模糊,扒门的手一松,他踉跄了一步,凑近那个人,跟条小狗似的,在他肩上闻了闻。
小子,曹厉诚已经见过照片了,又见贺子兴没抵触人家,心里也踏实下来,他问:你认识他吗?
贺子兴头脑发胀,早就神志不清了,脑子里天旋地转晕的他只想吐,他没说话,只是突然一把攥住了身边人的衣领狠狠往怀里一拽,额头抵在他的肩上静静的呼吸着,埋头沉默。
看来是朋友,曹厉诚现在对贺子兴一切反常的行为都麻木了,他看了眼史溟:这臭小子不肯跟我回家,那就麻烦你了。
嗯。
把你手机号给我一下,曹厉诚掏出手机说:等他醒了,让他用你这个手机号给我打回来。
史溟有点犹豫,他不确定贺子兴酒醒之后还愿不愿意和他说话。
怎么?曹厉诚目光审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贺子兴死死扒着他衣服不松手,勒得他脖子直生疼,史溟扣着人后脑勺给小兽顺了顺毛,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号给曹厉诚说了。
曹厉诚立刻就给他拨了过去,听见史溟兜里的电话在响,他才真正安心的挂断了电话。
那就交给你了。曹厉诚拍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史溟目送人走远了,这才揽住怀里安静的人抱了一下,他低头亲了亲贺子兴的头发,抬手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哄着:走吧,我送你找个地方歇歇吧。
贺子兴一动不动,胳膊跟铁钳似的箍得史溟腰间直生疼。
门里门外开始有人不时转头瞧他们俩,史溟怕被人察觉,又尝试着动了几次,却无一例外的每次都被人越抱越紧。
史溟叹了口气,刚想劝人几句,就听见贺子兴闷声恳求的声音从颚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