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骄手腕上戴着的那块许连云留下的“独白”手表和简释意胸口的冷金属扣子碰撞出细微的一声。
这一声像是某种震魂的钟声,把苏骄飘忽的思维狠狠震回了原地。
有种妈妈在看着他的感觉。
苏骄低着头,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不就是做情人吗?简释意没结婚没恋人,做他的情人又算不得什么违背伦常的丢人事情。他苏骄坦坦荡荡,能给的他也都给了,能坦诚的他也都说了,就算只是肉.体交易,旁人也置喙不了什么。
况且简释意是简家大爷,现在简家二爷掌权,他是真正的闲散亲王,在圈里地位又高,谁敢说他什么?他今天就是带个丑八怪来那些人当着面想必也得吹捧几句。
这么想着,苏骄忽然就觉得能想下去了。几天以来一直堵着胸口的大石也好像就这么落了。
“我……”苏骄被简释意攥着那只扶在他胸膛的手,简释意“嗯”了一声,指腹摩挲了几下他的指缝和手背,苏骄敏感地蜷了蜷手指,抿嘴:“我穿这样,不奇怪吧……”
简释意笑起来,装作正经地捏起他的下巴思考起来,眼神跟大型猫科动物捕猎时琢磨从哪里下嘴咬一样,把苏骄从喉结看到鞋尖。
苏骄竟然也乖乖任由他看,头一次在他手底下这么久还不见恼羞成怒的反抗。
简释意不疾不徐地收回带颜色的目光,拇指按了按他好看的下唇,评价:“好看,不奇怪。”
“一会儿我们先骑马。”他搂过苏骄的腰,苏骄今天似乎特别乖顺,他一搂没多做推拒就靠了过去,像平日里二十四小时保持炸毛的猫忽然变得温顺了一样,简释意还有点不习惯他这么乖,一连偷偷看了好几眼,就怕他是暗自憋什么大招趁他不设防的时候起来挠他……
可苏骄却靠在他肩窝阖上眼直接闭目养神了。
“嗯。”这算是答应了骑马的提议。
这祖宗转性了?
难道物质和人脉利益对他这么重要?他表白那么多次这小祖宗都不肯给点“甜头”,这回却突然顺毛了?
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简释意迷迷糊糊的还感觉挺美,沉浸在美人在怀的飘飘然中乐呵。
也不怪他想不到苏骄那么多心理挣扎。
简释意从没带过别人出席这种场合,但凡带就不会那么简单。别人就算猜他这是找的姘头小情人,也该先对人高看三分。毕竟简家家风一向持正,若不是清白的孩子,简家人也不可能轻易放在身边养着。
更何况还这么“捧”的。